手在郎云书手腕上一托,卸走了力道,手指尖一转,用了个巧劲儿,把戒尺夺到了自己的手里。
“啊呀!你……你这顽劣的后生是要造反不成?”郎云书大惊失色,抖着手指着虎子,明显是生了大气。
虎子自己也愣住了。他心里想:刚才我是怎么做到的?
郎云书劈手夺下了戒尺,伸手一指门外:“我教不了你,你出门,回家去!”
这一下虎子真慌了神,主要是被撵回去了,当真是要被自己爹爹扒掉一层皮。他连忙赔礼:“先生……我……我错了,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眼见着解释不通,他索性把左手再往前一伸,右手攥成了拳贴在了背上:“先生,您打吧!我这回绝对不动弹。”
郎云书上下打量了虎子一番,笑道:“这回要是打,可就不是三下了。三十下,你若是一动不动,我留你下来。”
虎子一咬牙,一闭眼,说话的动静都带上了一点哭腔:“先生,只要你不送我回去,怎么都成。三十下我也忍得了,您来吧!”
“好!那就三十下!”郎云书也是不客气,戒尺落下来的声音如雨点一样。
虎子咬着牙愣是没叫出声来,心里头则是暗自数着数。等这三十下打完,虎子那细皮嫩肉的手掌,已经肿起了老高,通红的一片,连掌纹都看不清了。
郎云书收好了戒尺,冷哼了一声:“行,没出声也没动弹,算是有点儿骨气。坐着吧。”说完话,背手转身来在了自己的桌后头把书摊开,说:“今天咱们还是讲这篇文章……”
虎子坐下来案暗自揉着手,疼得直咧嘴。坐在他前侧方的赵善坤则是你回身暗自向着虎子挑了个大拇指。虎子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儿。右手颤巍巍找了本书摊开,找着哪一篇是郎先生现在讲的文章——装也得装三天好人。
“虎子哥,那一手儿你玩得漂亮啊!”散学的路上,赵善坤还惦记着上午这个事儿,“你跟谁学的武艺?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个本事啊?”
虎子冲他一呲牙:“那我能告诉你?这里头学问深着呢!法不传六耳知不知道?”
嘴上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头也纳闷:他怎么就能鬼使神差使出这么一手不来,抢下了先生的戒尺呢?这一手仿佛是千锤百炼,打磨才成就了的。施展出来,如行云流水,当真就像是戏文里头写的那样,空手入白刃!
虎子自己傻呵呵地想:莫非自己也是一个什么练武奇才?十八般兵器无师自通,拳剑功夫一点就透?到时候自己离了家门,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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