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周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一身白色的学子服,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在脑后被挽了一个漂亮的结,再顺滑地垂了下去。腰带上左边系剑,右边则是那块来自母亲的遗物玉佩和白露新给他缝制的香囊。
男子戴玉佩香囊,是这个世界的传统风俗,张不周不喜欢那股奇怪的味道,让白露将香料差不多都拿出去了,放进来几锭碎银子,今天要在国子监的食舍交钱。
国子监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和一个大型学校没什么区别。听封一猋说,国子监里不仅有教室,宿舍,还有食堂,甚至有给监生们强身健体的操场。
给郭嘉的拜师礼最终选定为一方砚台,张不周看着那块黑黑的,花了六百两银子才买来的上等徽砚,暗骂了一声真他娘的贵。
看到封一猋脸上的黑眼圈,张不周忍不住打趣:“怎么,几天没见娶妻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看你这黑眼圈重的,好像要英年早逝一般。”
封一猋莫名其妙:“谁娶妻了?这跟娶妻有什么关系。先生留的功课太重了,我之前又每天都跟你荒废时光,这几天拼命得赶,总算是写好了。你偷着乐吧,这是你最后一天的轻松日子了。”
张不周皱眉:“还有作业?”
“什么是作业?我说的是功课。同一班上,有人聪明,有人笨,有人很快能将文章背下来,有的人就要很久。所以先生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布置不同难度的功课,好让大家在开学时,都能跟得上进度。”封一猋上了张不周的马车。“有钱人就是好,上学还能坐马车。以后我每天都来蹭你的车吧。”
张不周嫌弃地看他一眼:“你们封家还没到这个地步吧,一辆马车才多少钱,上次你爹可是向我展示了一下家底。”
封一猋有些失落,掀开车窗上的帘子:“你看这条路上,都是往国子监走去的监生。之所以不坐马车,一是因为穷,二是因为身份。我爹被我牵连贬值还没多久,如今才刚刚站稳脚,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太招摇,以免再被人盯上给他惹麻烦。”
“那我坐马车是不是也不太好。”张不周看了看,整条路上的确都是监生,穿着青白相间的学子服,倒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毕竟我初来乍到,太高调了出风头的话,会惹麻烦吧。”
“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大了,不用再担心了。”封一猋指向一辆很是豪华的马车:“那就是凌家的车,凌珑应该在里头。”
张不周差点都忘了这个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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