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斤斤计较?再者说,上次的事情你也清楚,别说我动手打的是你,只是折了他的面子而已,便是我真的打了他,别说他凌珑,就算是凌放也不能不讲道理的偏袒吧。他若是如此嚣张跋扈,不怕陛下知道了以后收拾他?”
封一猋好笑道:“张公子还真是天真。别忘了,要不是你国公之孙的身份,上次那场争执,你大概率会被我爹带走。还想着将凌放拉下水,在皇上面前告御状?你没有这个机会的。”
这话说的也对。有些事情,一定是建立在和对方有差不多的实力和背景的基础上才能用谈的方式和平解决的。倘若张不周无依无靠,那日带着美艳的白露上街购物,便是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了。
“他要找麻烦,便让他来好了。我还真的是不怕。”张不周将那方包好的砚台扔给他:“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就跟我说,总不能叫你这些天白忙。这是给祭酒大人的礼物,帮我拿着。”
封一猋一听说是砚台就兴致缺缺,又听他说是给郭嘉的,吓得连忙扔了回来:“给郭祭酒的礼物?我可不去。祭酒大人太可怕了,比在我闯祸以后,打我骂我的爹都可怕。”
至不至于啊,张不周暗暗腹诽,再可怕难道还能比自己前世初中时的教导主任可怕?
国子监的一正两附三个门今日都开着,寓意广开门路,有教无类。张不周亲眼看着有两位衣着贫寒的学子,在朝着门口走时昂首挺胸,脸上满是傲气风流,这是属于读书人特有的底气。
封一猋在离大门几十步远的就叫停了马车:“快停车吧,你信我一句,第一天上学,还是不要太嚣张得好。”
枪打出头鸟,这道理张不周自然也懂,没有反对。封一猋拎着一摞功课的本子,张不周则是捧着一块砚台,两人来到大门前的时候,一位老者刚好从门里走出。
“完蛋,怎么会这么巧遇上祭酒大人。”封一猋连忙将手里的书本放到地上,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手横叠,弯下腰朝着那老者行了个礼:“学生见过祭酒大人。”
张不周暗自打量着眼前的老者,他头发往后梳成髻,别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穿着一身黑色的先生服。面相普通,但眼睛特别有神。老者只是往面前一站,便仿佛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张不周打量半天,总觉得这老头的样子自己在前世教室墙上的画里见过。
郭嘉听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先是点了点头,随即皱眉蹲下身,将封一猋放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拍干净上面的土:“都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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