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射箭之外还有什么?”
毛两峰狡猾道:“是否有其他不可告人之事,卑职却是不清楚,但张原纵容婢女来射圃,在监内影响极坏。”
李维桢问:“时常早起与张原一起练箭的有哪些监生?”
毛监丞便报了阮大铖、姚监生、虞监生几人,还有琉球王子尚丰三人的名字,李维桢道:“等下唤这些人来问话,看看是否影响极坏——现在先说张原与曲妓往来败坏学风的事,有何人证物证?”
毛监丞便叫人把湘真馆的徐三押上来,徐三从张原身边走过时,张原轻声道:“徐三,实话实说,不要害怕。”
徐三扭头看张原,已被监差推搡上堂,那徐三便大叫冤枉,说了昨日傍晚来国子监找张原,却被莫名其妙抓了进去的事,李维桢问他何事来找张原,徐三如实答了,李维桢便问张原:“张原,那曲中女郎有难为何要向你求助?”
张原道:“学生在松**浦时,陈眉公托学生兄弟三人带这女郎一起来南京,是以相识,其遭逢厄难,想找学生帮忙也是情理之中,毛监丞却把这徐三抓起来,难道每个来国子监找人的都要被抓到绳愆厅审问、关押的吗,又或者只是针对学生一人?”
李维桢看了看毛两峰,毛两峰强辩道:“张原屡犯监规,自然要严加管制。”
李维桢冷笑一声,即命监差将这徐三释放,徐三叩头而去,堂上一时寂然无声,毛监丞脸色紫中透黑,宋司业脸色白中泛灰——
忽有门役来报,南京锦衣卫百户毕自豪求见李院长,李维桢一愣,锦衣卫的人来做什么?便命传见。
片刻后,锦衣卫百户毕自豪领着八名戴凤翅盔的锦衣卫力士大踏步进来,八名锦衣卫力士立在堂下,毕百户一人上堂,走过张原身边时,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嘴角勾起一个笑,趋前数步,向李尚书行了一个卫所屈右膝军礼,朗声道:“卑职锦衣卫百户毕自豪奉指挥佥事张大人之命,请国子监监丞毛两峰去卫所回话。”
那毛两峰听毕百户这么一说,胖大的身躯吓得发抖,连声道:“李院长,卑职一向勤勉,并无过犯,请李院长帮卑职说句话。”
那毕百户淡淡道:“在下只说奉命请毛监丞去向张指挥回话,毛监丞就如此心虚惊惧,不知何故?”
现任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是张可大,以副总兵兼南京锦衣卫掌堂,从二品,与南京礼部尚书平级,对于锦衣卫,李维桢也颇忌惮,但过问一下也是颜面的必要,问:“毕百户,张掌堂传唤毛监丞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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