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白梅既然得罪了我,我是不是要将这玉雕交给工部尚书可就另说了。
骆秋溟和知月儿之间应该是有误会的,但我现在只听了知月儿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判断整件事到底是谁的过错。此时为知月儿出头,还为时尚早。可这白梅嚣张跋扈是我亲眼所见,当然不能简单地就放过她。
鸾朝人以女为尊,白梅跟着她母亲姓氏,也是理所当然。但现在是南朝了,大家已经开始改了习惯,又恢复到以前那样使用尊称,连人名都很少直接叫了,更别说直呼官员的大名了。
白梅高声喊道:“你怎如此无礼!竟然直呼我爹的名讳?!”
相比她的怒火,骆秋溟却眉毛一挑,托腮站在旁边沉吟起来。
铁旋风是鸾朝旧部代表工匠的诏书持有者,而且现在正在望军谷建设边防设施。再加上我认识知月儿,他十有八九已猜到了我身份。
但猜到归猜到,我现在贴着易容用的精致人皮面具,我还得跟他相认才能彻底打消他的疑惑。
他语气柔软许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难道是……”
相认是必须的,可不是在这儿。
他话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扬起嘴角,冲他微微一笑,随后负手而立,睥睨着白梅:“如今我手上可有着能掌握你一家荣辱的东西。”
白梅不信,用不屑目光白了我一眼,满脸不信:“你这个贱民在信口开河些什么?”
骆秋溟拉住她,让她不要再开口说话。“阁下拿来了什么东西?”
白梅疑惑不已,满脸带着不可思议的怨气,不明白才说了几句话,这骆秋溟对我的态度怎么就变了。
“开春后可是南朝的第一个新年,贡品自然要比以往更体面金贵,这样才能不落下别人口实。可工部尚书已为贡品的事愁白了头。因为放眼望去,所有工匠都在各自忙碌着,竟然没有人愿意接下这件事。可是,我作为铁旋风的弟子,恰恰拿到了他为铁闵准备的贡品。”我笑眯眯地看着白梅。
“你、你说什么……”白梅满脸不信,“就你这样,你怎么可能是祖师爷的弟子?!”
我回到暖炉边,从行囊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好的玉佩来。
伸出手,一块玉佩垂在半空,轻微摇晃着。
玉佩浮雕上是一幅双鱼图,两条鱼儿衔尾而游,呈现圆盘的形状。鱼目灵动,栩栩如生,透着灵气。在这么小一块玉佩上,两条鱼竟有百片鱼鳞,片片清晰得能看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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