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溟还没弄明白这儿发生什么,白梅就已经贴了上去,连声哭诉。
这满大堂都是倒地哀嚎的家丁和侍卫,而我又拿着刀鞘面露凶光,任谁都会以为我是恶人。
骆秋溟怒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府邸为非作歹?”
还不待我答,白梅替我回答了。她双手抱住骆秋溟,说道:“官人,那贱民是姐姐在浣翠楼的旧识,可她完全不知礼教。妾身想给她个教训,让她别在我们府里闹事,没想到他们就打起来了。”
“不是这样的……”知月儿在婢女怀中挣扎起来,虚弱地说。
“官人……”白梅打断知月儿的话,扭捏地钻到骆秋溟怀中,“你看,这满地的家丁和侍卫,身上都是伤啊!”
“大人,不是这样的!”侍卫队长想帮知月儿说话。
“你闭嘴!”骆秋溟暴怒,瞪着侍卫队长,“哪里有你插嘴的份?!”他瞪着他和知月儿一眼,又转头看向我,皱眉,“你是谁?来找她做什么?!”
我歪头,手中把玩着刀鞘,面色不善。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吗?
当时他那么喜欢知月儿,现在却这么嫌弃她。
“还能来找她做什么?当然是找她叙旧啊。”我嫌弃骆秋溟,自然不想好好答话,风淡云轻地耸了耸肩。
骆秋溟问:“你是浣翠楼的人?”
我再次耸肩:“你说是就是咯。”
我漫不经心的动作惹怒了骆秋溟。
他板着脸来教训我:“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你面前的是当朝侍郎,你不对我行礼就罢了。在我的府邸,打伤我的家丁,现在我来询问你的来意,你竟然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
白梅煽风点火:“就是,官人,你看看这贱民,像什么样子啊!”
知月儿在旁嘤嘤哭泣。
“那我该怎么回答?难不成,我要将我和知月儿说什么话都告诉你?”我随手将刀鞘扔给侍卫,负手踱步到白梅面前,“呵,工部尚书的女儿……这个工部尚书,可是铁旋风的三弟子铁闵?”
说来也巧,临行前,铁旋风委托我将一个玉雕作品交给晏居城的弟子。要知道每年开春,皇帝都会上天坛进行祭祀,随后接受万民朝拜。以往在鸾朝,子民们只有在这样特殊日子里才需要对着皇帝三跪九叩,而恢复到南朝旧制后,这样的礼节又卷土重来。
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脾气,不仅仅是工匠们,各地呈现贡品的人都战战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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