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有将这件事付诸于言辞,如今枭西厄斯不存在了,也自然不必再遮掩打哑谜了;更何况,这一次礼包回来之后,就意味着波西米亚、女越、韩岁平都能一起回来——林三酒一时间觉得胸中气球越涨越大,涨得她几乎有点坐不住了,必须要站起身、喘口气才行。
就在她刚刚从地上站起身,甩了两下被血流冲击得刺刺麻麻的手,还没等开口说话时,余渊却忽然朝悬崖上方扭过了头——从昨夜林三酒跳下的地方,刚刚伸出了一个雪白的、没有五官的脑袋;才一看见悬崖底下两个人,它登时激动起来,加快了步伐,将【空中马车】也跟着一起拽进了半空里,直直掉了下来。
清久留的一声惊呼,长长地在天地间画了个弧。
「这人本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依然狗改不了吃屎。」大巫女喘息着,从最后一刻总算稳稳落下的马车中一点点站起身;不知道是浸满血的衣料,还是被撕扯下来的皮肤,跟在她身后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鉴于大环境如此,
她看了一眼林三酒,从嘴角边上浮起了半个又凉又轻的笑,说:「……这不,它看见你就跳下来了。」
林三酒哪里还有工夫去想谁是狗谁是屎,一时又想哭又想笑,恨不得立刻用上世间所有的绷带,把她和清久留都从头到脚紧紧地包裹起来,让哪怕一点风也吹不上他们——她一跃跳上了空中马车,嘴里一迭连声地问:「伤得严重吗?需要什么东西?要我做点什么?」
清久留似乎没大碍,摆摆手把她挥开了,朝底下的余渊抬抬下巴,彼此就算打过招呼了。大巫女毫不客气,将所有重量都压在林三酒身上,支使着她将自己扶下了车,在地上慢慢坐稳了,这才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你的那些猫三狗四就可以都回来了,是不是?」大巫女从眼角里瞥了林三酒一下,问道。
林三酒也想控制一下自己的脸皮,但是依然怀疑耳朵碰到了嘴角。
「我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家伙支支吾吾地,想问又不敢问。」大巫女说到这儿,垂下眼睛,换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但我没有继续哄孩子玩的耐性了。」
「怎么了?」林三酒一怔。
另外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清久留别开了眼睛,只看着血地。
在渐渐青亮的天光下,大巫女抬起了眼
皮,低声问道:「……告诉我,人偶师去哪里了?」
「人偶师?」林三酒茫然地想了想,答道:「在某一个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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