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就拿了吧,人烟荒芜的地方,又与唐逆接壤,派兵去守也是得不偿失。
从父亲对孟世威的嘱咐看来,虽与王笑是对手,但双方也有默契。
郑隆勖那副紧张的姿态略有放松,又告诉徐君贲对徐州保持观注,若有动静便尽快汇报……
看来,徐淮之争、黄河之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复盘整件事,自己这边虽除了沈保一党、独掌江南大权,但在王笑手上却没占到太大的便宜。
本想拿下台儿庄,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丢了徐淮两个重镇。
虽说掘了黄河给王笑带来损失,这边却要丢掉对河南的控制。
再加上齐藩叛逆称帝……
算起来,单论与王笑这场博弈,竟是亏大发了……
做来做去,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
“我等该反思了啊,此番说来也可笑,那痴儿不擅算计,施谋用略在父亲手下节节败退,他却可扬长避短,在战阵上步步为营。二千人破关明,一万人取淮安,兵指河南。”
“由此可见,谋略只是小道,实力才是这乱世争雄之本。现今神州破碎,由我等试手补天,合当奋力经营,清吏治、薄民生、练强军,来日以堂堂正正之师,定乱臣、驱建虏、荡流寇。”
郑隆勖发完感慨,又向徐君贲道:“君贲可知要建此功业,首要之事为何?”
“当先做改革税制?”
“我知你前阵子为难,我既回来,此事便由我亲自来管。这样,选个日子……就二月二龙抬头那天,以父亲的名义,邀南京诸士绅大户到你家东园赴宴,一则给这些人通个气,二则也是敲打……”
~~
又是一年二月二。
天光才亮,一身隆重礼服的王珰早已站在户部山戏马台上了。
他低着头,目光看着脚边的石头,只见石头里已长出了一点小草的细芽。
“好嫩啊。”他心想。
好想家里的碧缥。
碧草细如丝,丝丝念佳人。
这自然不是什么好诗,王珰也作不出更好的,但他想着若回到家,把这诗送给妻子,她一定会很开心,又是一番体贴……
想远了,暂时也回不去。
好烦。
对了,今天是齐王登基的日子,这才是数一数二的大事……
齐王终是不喜欢关明侵占民宅筑成的堪比王府的壮丽府邸,于是将登基大典放在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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