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曰:“昔先皇晏驾,万方嗟悼。侄昱以幼冲之资,窃居神器,篡谋大业,秉心不孝,委任权奸,祸机四发,社稷堕废。
朕为大行皇帝之子,承皇天之眷命、继列圣之洪休、荷祖宗之灵,惧社稷将湮于地,屡命上将奋扬威武,戡定四方。文武大臣百司众庶合辞劝进,率土式望,朕拒之再三,爰乃俯徇舆情,谨择二月二日,与百僚登坛,即皇帝位,改元建武元年。
今修燔瘗,告类于上苍,惟大神尚飨。祚于楚室,永绥四海。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王笑驻马在一万将士阵前,听着山上传过来的宣召,无意识地打了个哈欠。
又想到上次陈惟中说的试论,那这道诏书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侄子周昱是个小王八蛋,把天下搞得乱七八糟,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来当皇帝收拾这个烂摊子。”
掌握了甩锅的诀窍,科举试论也没那么难嘛。
他打马向城内行去,免得一会要参拜周衍。
小舅子有什么好拜的……
一路上到处都是喜极而泣的百姓,也不知是真心欢喜还是宋信让人交待他们要哭的。
王笑心想道:“你看,你们永远把希望寄托在明君贤臣身上,明君贤臣也很累的……”
他昨夜又没睡,现在只剩下些仪式上的东西,反倒可以去补个觉。
谁敢说三道四不成?
徐州城内今天冷冷清清的,倒也不担心有什么刺客。
如今锦衣卫他自己在管,早把那些细作肃清了……
路过前面的堂厅,没想到却又见到了顾横波。
“嗯?你怎么还在这里?”
“国公,下官还想再推演两遍,怕有些地方尚未考虑周全。”顾横波起身行了一礼。
王笑今天穿了一身国公的礼服,更显得英俊威武,恍然天人下凡。
顾横波偷眼看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如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唔,那你推演吧。”
“下官还有许多事未能想通,可否请国公指教?”
顾横波说着,又马上道:“二月二,龙抬头,南京盛行踏青、宴会,正是动手的好时节,许就是现在,我们的人已发动了。”
她刚才并非在推演,而是在想说什么话能吸引住王笑。
“不错。”王笑果然没有马上走,在位置上坐下。
顾横波心中得意,道:“先说沈保,他虽不是罪魅祸首,但确实下令掘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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