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
“行,快十二点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之后,韩向柠就当学弟不存在似的,提着公文包跟刘局、老管、老吴等人走出了询问室。
唐总心急如焚,拉着韩渝问:“小韩,现在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这起事故怎么处理!”
“刚才你都听到了,人家的态度很强硬,坚决不对这起事故负责,海事局就算想帮你们调解也没机会。”
“我知道调解不现实,我是说海事的调查报告。”
“调查正在进行,海事的调查报告没有一个星期出不来。”
韩渝很清楚唐总是怎么想的,探头看看外面,意味深长地说:“韩国的船到底有没有责任,你们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一样不算,海事局需要进一步调查,要拿出让双方心服口服的证据。”
唐总追问道:“什么证据?”
韩渝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我也没把握,明天下午你就知道了。”
“行,拜托了。”
“谈不上拜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韩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唐总不好意思再问,只能忧心忡忡地先回去。
韩向柠跟昨晚一样,上楼跟刘局、老管、老吴等人开闭门会议,一直开到快十二点才下来。
韩渝递上头盔,骑在小轻骑上呵欠连天地问:“商量的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韩国的船有没有责任?”
水上交通管理跟岸上交通管理不一样,尤其在避碰方面,谁有责任,谁没责任,有时候比较模糊,真的很难界定。
韩向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上车搂着他的腰无奈地说:“韩国货轮肯定是有责任的,但责任的大小值得商榷,更重要的是要让韩国人心服口服。”
“哪方面的责任?”
“肯定是锚泊安全方面的。”“韩国货轮起锚脱离没责任?”
“当时“宇长”号已经失控了,“宇长”号的吨位是“扬米”号的几倍,如果不及时脱离就会被“宇长”号卡着冲向下游,很可能会跟“宇长'号一起倾覆,也可能撞上别的船。”
韩向柠深吸口气,接着道:“而且脱离时引水员就在船上,撞上之后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引水员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引水员来自长江引航中心,人家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
换言之,脱离本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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