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手下意识放上腰间剑柄,面上微怔:“……不曾。”
姜银儿也微讶看向他,到底是名门正派,双手一抱拳:“阁下是越前辈故人吗?敢问名讳?”
“神京城就这么大个地方,谁不是故人呢。”男子未答,偏头看向她,“你是应宿羽的弟子,她自己虽不大会唱,倒确实听过好的。”
“……是越爷爷唱的吗?”裴液微怔。
男子闻言淡笑一下:“你确是越沐舟的拥趸。”
“……”
他轻轻揉着那方蓝玉,回忆道:“应宿羽从越沐舟口中听到这出戏,大概是在二十五六年前的神京了,她或许认为越沐舟唱得也很好,但这毕竟是出旦本,而早在从西南长大成人的那个二十年里,她就听过很多次这出戏了。”
“这戏在神京最风靡的时候是五十年前,整个将军府都很喜欢,我也常听。第一个把它带到西南去的人叫祝怜我,那时候越沐舟才五六岁吧。”男子淡声道,“后来应宿羽听过、林漾听过、越沐舟听过,再后来,才是传进你们两个的耳朵里。”
“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何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
裴液闻言只有愣怔,男子说的很多话他听不大懂,但男子似乎也不在意他听不听懂,言罢便依然安静望着台上。
一处快板流水过去,那熟悉的调子果然在裴液的脑子里全然激活了,他是第一次听得这曲词真正的样子,冷咽婉转真如深碧中的山雨。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途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
一场戏甚是悠长,但也总有结束的时候,听众各自散场,男子披着氅衣出了戏园,裴液两人和他都是往东而行。
很奇怪的,走在这男人身边,只要他沉默着,裴液二人就感觉自己不便说话。
“年夜初一,你们两个倒出来听戏,许绰没有招待好你们么?”默然走了半条街,男人偏头道。
姜银儿道:“没有,是我想听戏,才拉世兄来陪的。”
男子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只点了点头,片刻后淡声道:“越沐舟和应宿羽既已离了神京,你们两个却又回来……一代一代,真像一场宿命啊。”
裴液再次怔然不知如何去答,但男人也没等待什么回答,长街走到尽头,他转身往北而去,便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姜银儿心绪没有裴液那样纷乱涌起,她只好奇目送了一段男人的背影,转过身时就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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