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这会不但尸骨无存,大概率档案上还要盖上一个不明不白的‘失踪’图章。”谭双喜感慨道。
“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样了。”他望着沿途的风景,感慨道。
“真可惜,李中尉原本前途无量。”张来才颇为惋惜,“你瞧瞧,死得都是有才的。”
正头疼着,张来才找了过来。
“这是啥……”
“他和你是同乡吧。”
“最后一个了,这是个排长。”张来才坐在饭桌旁看着谭双喜喝粥,翻阅着任务文件。
两人上了车,宽大的车厢里装了一大半,看包装都是些日用消费品:酒水、布料、肥皂……也有农具、渔具和五金材料。
“是他送我过来的。”谭双喜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真是个好人呐……”
“……这两年坏了就修一修,修得没有坏的快。”车夫说,“也是,这条路上每天走多少车子?不压坏了才怪。”
“他和我外婆是一个村的。”谭双喜说,“李家是村里的木匠,他爹手艺好,一年到头在外面干活,年底回来总能带回不少钱米来,日子比村里多数人都好。所以他才能念书识字。”
大雅村和沿海的几个村子,靠着这条路把渔获贩卖到澄迈县城和马袅堡,不靠海的村寨,则通过这条路贩卖蔬菜和家禽。不论是老县城还是博铺、百仞、加来……这些新兴的市镇的巨大胃口似乎永远也填不满。运货的马车在路上川流不息的运送着农渔产品,又把城镇里的工业品运回村里。
张来才这会倒是精神的很,看到谭双喜这病怏怏的样子,又是给他打水洗脸,又是到外头给他买粥,一起当兵几年没有结下的情分,反倒是在这几天的任务里稳固了。
道路的一侧,地形开阔了起来,是沿海的大片的滩涂,靠近道路的地方长满了草木。滩涂上一群一群的鸭子正在觅食。
“没事,有车坐就好了。”谭双喜说说着递给车夫一支烟,胡乱的聊了起来,希望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下宿醉的带来的不适。
“这么多鸭子!”张来才站起身子眺望着滩涂上不时变幻出各种队形的庞大鸭群,惊讶的说。
“排长。”他下意识的说道。
昨天吃完晚饭张来才就走了,他一个人闲着无事,便继续喝酒解愁,啤酒喝光了不过瘾,又叫了水果白兰地,等到发觉夜深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
“现在人比以前多了十倍都不止。”车夫说,“都是些北佬。你现在要在村里说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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