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萎缩的结果便是不得不缩小规模、裁减人员,依托德隆银行和关联企业,接一些押运、坐店、护院的边角生意。
深秋,正午,北京城内一处带跨院的三进四合院,这里即是和连盛的店房,也是总镖头李儒风的居处。….
卧房内,李儒风端正的坐在挂椅上,他面前的四仙桌上摆着一支手枪,手枪旁边摊着一块绒布,绒布上零乱的散着另一支左轮枪的部件。
这种两斤沉、使用硝化纸整装弹的左轮手枪,被起威镖局的镖师们称为腰里硬、马铁快,暗喻男人脐下不能软,硬了才能撑起腰杆子。
李儒风仔细的用布擦拭着左轮手枪的机件,擦净后涂上一层枪油,麻利的将整枪组装、结合,他的动作轻柔,就像对待最亲密的爱人。
保养后的左轮枪闪烁着烤蓝特有的幽光,透着工业的美感,李儒风满意的点点头,他的枪很干净,干净的像新出厂一样,没有任何的积碳和锈蚀,实际上这支枪从配发至今,的确从没有击发过。
这并非李儒风不善使枪,李儒风枪打的一向很准,能左右开弓,镖师们将射击看做一门武艺,如同他们看待弓马骑射一样,光起威镖局内部就因为驻扎地域的不同,有澳
洲神机法、临高飞烟流火术、孙家二十四式连珠铳法等数个流派。虽然内部有统一的射击教程,但这些镖师们自创的隐语、俗名、流派,以及人为刻意营造的神秘感,已经融入了起威的血脉,成为了起威镖局江湖文化的一份子,也为未来传奇的发展提供了诸多素材。
但自从到了北京,李儒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任何射击训练。北京的地面上不能鸣枪,而且手枪本身就是个***烦,会暴露他与澳洲人的关系。
两支澳洲快枪有时候甚至比金银更令人垂涎,或许没人劫财,却一定有人劫枪。这让大名鼎鼎的六响连珠铳在顺天府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李儒风给两支手枪涂抹上黄油,用油纸裹住,打开房间内的暗格,将手枪放了进去,这表明他短期内不会使用这两支枪。
和名字相反,李儒风没有半点儒风,浓密的络腮胡子狂放的龇张着,强健的肌肉扭结着,整个人厚重的像一堵长方形的墙,二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去如同三十七岁,完美契合他粗野武夫的人设。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家老爷,冷老爷处的乌老爹来了,现正在客位上吃茶,说有要事,立时要见。」
李儒风皱了皱眉头,和连盛和冷凝云保持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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