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那里不就是为了抵御敌人吗?!”罗奕铭斥责道,“外面有我们的战友!要让他们都活着回来,不是沦为孤魂野鬼!”
县学里,此刻正忙成一团。这里是设置的“临时卫生所”。
这个临时卫生所平时只不过是个“包扎所”“休养站”,因为全县只有一个受过元老院的卫生教育的“大夫”――其实不过是个资深卫生员,他手下有个“卫生班”。外加从县城里征召来的草药医,这么一个简陋的草台班子,稍微复杂一点的疾病和外伤就无法医治。
也是王初一命不该绝。前一天,封川县野战医院的流动医疗队的船只正好来到阳山――这个医疗队是林默天听黄超说阳山有剿匪军事行动才特意派过来的。这一来,算是救了王初一的性命。
王初一是在路途中被颠醒的。阳山县城里道路可不比临高的大马路,只能由卫生所担架队抬着颠颠簸簸地往卫生所走。
“呃……”王初一不禁呻吟了一声,感觉伤口的疼痛似乎加剧了,而且不知怎地觉得冷飕飕的,头也开始疼了。
“你转醒了?”后面的担架员看他活动,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去处……”王初一喃喃地问道。
“你再挺一挺,快到卫生所了,您老运气好,正好有流动野战医院到县里。”担架员安慰道:“少了乘船转运的折腾!”
王初一觉得此时似乎自己应该说些“为元老院和人民服务,轻伤不下火线”之类的话,可感觉全身脱力,头疼得似乎越来越厉害,一个字也不愿多说,便闭上眼不言语了。
县里的卫生所这会任务爆满,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陈瑞和已经开始抓狂了。几个月之前,他还是一个只在宽阔明亮的临高总医院跟着打打下手的实习生——虽然如今在流动野战医院里仍然是个实习生,干的活却已经是急诊一线了。此时他才领会到什么叫“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
哪还用得了三年?只三天他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虽说他们到阳山来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剿匪战斗的,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剿匪战斗居然在他们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就暴发了。瞬间,这设在县学里的野战医院便爆满了。
从中午开始,因为张天波的暴动,卫生所就瞬间来了一波伤号,还没等救治完毕,又有陆陆续续的伤号被送来。在这些气喘吁吁,浑身污脏的伤号嘴里,他得知县里出了大乱子:土匪暴动,县中队打了败仗,连县长都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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