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伯父命中的劫数,怨不得你。谁不知道西江上水匪如毛,平日里商家行人行船都要十分小心,何况是过兵打仗的时候!好歹你平安回来,一家人齐齐整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曾卷也跟着劝说了几句。
听了张毓的劝解,李子玉才渐渐止住眼泪,问起他们分手后的近况。
张毓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曾卷便将自己的烦心事说了说。
“原想找阿毓疏通下澳洲人,可是阿毓说得也有理,这种家务事,就算他们想管,又怎么管得过来?”
李子玉点点头,道:“阿毓说得对。这事求髡……澳洲人不靠谱。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就看阿卷你愿意不愿意了。”
“什么法子?只要我做得到。”曾卷顿时来了精神。
“你看,”李子玉从袖子里掏摸出一张揉皱的纸来展开,“就是这个。求人不如求己。”
张毓和曾卷定睛看去,却是澳洲人的新闻纸《羊城快报》,这是一份单开小报,基本就是传达政令和时事新闻宣传。李子玉指的是里面的一条黑色标头:“广州特别市招募警察”。
再看全文,却是元老院广州特别市现公开招募巡警察一千名。要求年龄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身体健康无恶疾,下面是一连串的具体条件和待遇说明,曾卷无心再看,他明白李子玉说得“求人不如求己”的意思了。
他们都熟悉“髡情”,知晓这“警察”就是“快班”。只要自己当上了澳洲人的快班,他姐夫这对狗男女就要收敛许多。
而且这警察的待遇也不低,报纸上明确说明每月给“工食米”八斗。按照这几天的米价行情,将近就是一两银子。在这广州城里,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收入就足以养家活口了!
自己现在是文又不成,武又不就,爹店里的生意也不好,若是能当上巡警,拿这份钱粮对全家不无小补,也能让爹娘肩背上的担子轻一些。比起维护自家外甥这个还更重要一些。
可是,多年来传统意识的浸染,虽然他们都知道澳洲人的警察和大明的胥吏不是一回事,可是事到临头,总有些“这是贱役”的顾虑。
“这差事好是好,只是,只是,”曾卷吞吞吐吐,“要上街巡逻办差,抛头露面的,似乎有辱斯文……”
李子玉却毫不在乎:“阿卷,你想多了!如今是澳洲人的天下,行得是澳洲人的规矩,澳洲人连科举都不办了,你还管他什么有辱斯文!”
他起身踱步道:“澳洲人不开科举,咱们这些读书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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