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系是另起炉灶的。
张应宸所推行的体系,是以道观为地区核心――在没有道观的地方以医庐之类的机构代替。他不搞传统的民间会道门常有的香堂、法坛之类的秘密、半秘密机构,而是在传统体制下正大光明的机构。
所有的新道教的道观,即使设在大明统治区的,也要设法取得当地道录司的正式许可,披上合法的外衣。如果新建的一时间难以得到批准,那么就设法取得一些旧道观的领导权和控制权,再进行改造。各地州府县都有不少正式注名的宫观,或者年久失修,或者香火不繁,陷于荒废之中,取得控制权不难。
按照张应宸的设计,新道教推行“一县一观”制度,即每个县――也包括和县同级的州,设一座道观为新道教的信仰中心。信徒们作为个体围绕这一信仰中心活动。但是这个信仰中心下面是不存在香堂、香头之类的角色的,更没有基层组织,也不搞洗礼、点传之类明确的入教仪式。
但是到了沂州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使得张应宸原本的想法有了动摇。在对手拥有众多的基层组织,必要时候能够毫不顾忌的使用暴力的状态下,己方不搞出更有战斗力的基层组织,不要说扩大影响,连在当地生存都堪虑。张应宸想到自己到沂州以来要不是有点主角光环附体,恐怕早就到三十三天去报到了。
为此,他写了一份致宗教办公室的备忘录,同时向戴锷写去信件,要求他立刻带备忘录去见何影,就新道教在绿区以外传教的组织方式进行汇报,取得其谅解。
“……现阶段,如果我们不设立基层组织,在沂州的确就将被对手挤出来――这对于我们下一步在沂州乃至整个鲁南的活动都会造成严重的挫折……”
现在,不管宗教办如何答复,张应宸决定先把班子搭建起来,眼下局面不明,自己毫无组织等于就是裸体上阵。
为此,他决定对原本投靠过来的香堂全盘接收过来,现阶段不做任何的甄别和清洗,也不调整机构,先把地盘巩固下来再说。大店庄内的“学习小组”也就这么建立起来了。依靠这个不大可靠的体系,他至少有能够指挥的基层组织,不至于事事都得亲力亲为了――当然,经济上也宽松了不少。
这些日子来,他一面警惕着对手的反扑,一面把主要精力放在赈灾和灾民接受外送的安排上。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按照历史进程,明年的沂州及周边地区的自然灾害将来势更猛。已经在今年遭受了重创的当地民间救灾体系将不堪重负,到那时就是他张应宸大显神通捞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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