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主还能不能做下去还犹未可知。一切全掌握在这道貌岸然又心黑的老头子身上。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和位置,马畏三不但被索去了一万五千多两银子,还不得不应承在沂州城里送他一处宅邸,将两名送给他的婢女养在其中――当然,一切费用也得他报效。为了保住自己的分坛主之位,另外答应安排他的四名弟子到沂州分坛“任事”,并在三五年之内安排他们当上“司香”。
总而言之,日后的沂州分坛,就是宣得可以随意索取的一块大肥肉了。
每念及此,马畏三都心疼无比,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干脆投了那张道士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不管那张道士是什么来头,他这样的实力派投奔,对方总要以礼相待。
但是这念头尽管只是一闪而过,也总是让他出一身冷汗。
大事一决,举办开香堂大典的事情就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了。马畏三因为是戴罪之身,尤其卖力。不但吩咐手下将总坛来人伺候的无微不至,自己亲自操办筹备开香堂的大典,一时间,原本在沂州已经风雨飘摇的教门又开始活跃起来。
骑马的、走路的、坐轿子的使者们在整个沂州奔走,四处传送开香堂的帖子。张应宸在云升观整理教务的时候,对教门在当地的活动非常重视。他知道新投靠来得香堂人员复杂,对新道教信仰未坚,不是可以信任的力量,所以监视沂州分坛的工作是交给叶孟言分队去办得。
最可用的,是大店庄内原香堂的人马。这批教徒大多见过他“行法施术”,相对来说态度要坚定的多。从这批人里,张应宸组织了第一批当地的“学习小组”。
之所以叫“学习小组”而不是香堂什么的,主要目的是表示和旧体制一刀两断,实际上,这个所谓学习小组换汤不换药,就是原来的教门在大店庄内的香堂全盘转化过来的。沂州其他地方的“学习小组”也是这么来得。
按照张应宸原本的设想,新道教不能采用传统的一神教那样的体系,也不能沿用会道门的组织模式:即有明确的教徒入教仪式,有严密的组织,严格的上下级关系等等。这些被元老院视为威胁的元素不能存在。但是他现在发现,这一思路在海南岛的黎区和汉区通行无阻:当地有元老院政权的强力庇护,而其他宗教又弱势――最为强大的临高修院和新道教也构不成敌对关系。他可以用和缓的方式慢慢渗透信仰。
为了表示新道教的理念是“移风易俗”,“崇尚科学”,不但要与民间的会道门划清界限,而且要与传统道教有所区别,所以他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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