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材高大澳洲人,一个个面色不善。落座之后不发一言,熊卜佑也不做任何介绍。吴明晋正在狐疑间,一个贴身的家人跑了进来,小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不由得脸色大变。
澳洲人的队伍居然已经守卫了县衙的前后各道门,难怪他们要着三四十人进城!吴明晋面如土色,难不成他们是准备正式举旗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吴明晋的腿脚都软了,要不是已经是坐着的了,恐怕要一跤跌到地上去。要是髡贼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自己断然是不能从贼的!只是自己殉难也就算了,连累老婆孩子一起也跟着送命,想到这里不由心如刀绞,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图节省几个钱,把家眷又从琼山府接回临高来。
王兆敏没听清家人的回话,但是看到吴明晋脸色大变,知道没什么好事,脸色也变了。
熊卜佑开口了:“吴老爷!王师爷!”他拱了拱手,“听闻这次县里出了大事。有人恐吓城里的士绅大户,连刘先生家也有贼人射箭恐吓,全县为此都惊扰不安。”
王兆敏原来还想提起此事,见他主动提起,便道:“确有此事。只是事情甚为棘手啊……”
熊卜佑却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有何棘手的?”
王兆敏心想你知道了还装!但是此话不便明说,反正自己原来的打算是李代桃僵,不提恐吓之事,只讲“骚扰地方”,把事情混过去就算完事。
不过自己的这番苦心,要让髡贼见情才是。他斟酌了一番字句,才缓缓道:“此事一无旁证,除了几柄小刀、箭和揭贴,也无有力的物证。指证何人所为颇为不易……”
他不说“破获案子”,而专谈“指证”,暗示澳洲人:这事情的主使我们知道,就是不准备再细查下去了。
“不容易破案?”没想到熊卜佑却根本没领会他话中的隐晦之处,大谈自己既然在本地落户,也是临高子民,同样要为建设“和谐临高”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王兆敏暗暗苦笑:这县里的“子民”若都和你们一样,天下还有谁想当官?“刁民”倒差不多,不对,连刁民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土皇帝。
按照王兆敏的心得:髡贼每次高谈阔论“和谐”论之后必然没有好事,果不其然,熊卜佑紧跟着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澳洲在侦缉办案上极有一套办法,既然现在同为临高之民,也要为老父母分忧。这次的案子,就由我们这位周洞天来协同办理吧!不是我夸下海口,三天之内,此案必破!”
吴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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