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神父显然是个很有经验的传教士,他把自己那常常引起围观的奇形怪状的大胡子剃了,穿着中国衣服,不辞劳苦的在各个村奔走,宣讲着教义,而白多禄也就只好每天跟着他在愈来愈灼热的阳光下奔波。
他的传教在杜雯、董薇薇、白多禄和所有的人看来,都是很不成功的。老百姓对这位全新的西洋神仙不感兴趣,更对这红毛一天到晚要他们“悔罪”感到莫明其妙――有没有罪不是官府说了才算吗?什么时候他一个红毛也能定大家的罪了?
尽管听众寥寥无几,表现出有兴趣受洗的人更是没有,但是陆若华还是坚定不移的进行着他的传教事业,每天孜孜不倦的出入各户人家,还在田间地头苦口婆心的劝说。村民有时候对他就很不客气了――有次董薇薇看见他被一群恶狗追着跑。
相比之下,杜雯和调查队却在祠堂里闭门不出来。村民们只看到警卫的士兵们在祠堂的门口每天列队,喊叫,跑步。有时候把两个胳膊撑在地上,把身体上上下下的起伏。
开始的时候没人敢靠近这里,渐渐的,生性活泼大胆的小孩子们渐渐的聚拢起来,模仿着士兵们的模样。士兵们按照常用的手段,发放糖块来拉拢儿童――有这花花绿绿的糖纸的21世纪的糖果已经没有了,现在发得是新近从雷州运来的冰糖。
渐渐的道禄村的村民也把他们的存在视为正常化的一部分了,通过本村的联络员,工作队能很方便的获得基本的食品补给,毋须从百仞城运来。工作队最为担心的土匪家属闹事的情况并没有发生――祠堂门口的脑袋给出了极为严厉的警告。
调查队进驻祠堂之后,负责警卫的二个班驻扎在第一进院子里,调查队则住在第二进院子里。把大厅的西厢整修之后就成了杜雯和董薇薇的办公室兼宿舍,东厢则是电台室。调查队带来了一台2瓦的电台,由董薇薇兼任报务员。大厅则作了食堂、会议室、指挥中心等等。
此时,杜雯坐在大厅上,正回忆着出发前的一次工作指导谈话。
“你们是穿越集团派出去第一支社会调查工作队,”马千瞩谈话中对杜雯和董薇薇语重心长的说:“身上的责任很重。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做社会的有心人。你们到了基层,不要急于改变,而是老老实实的沉下去,把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的情况都摸透。”
“你放心好了,督公,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期望,把任务完成好。”杜雯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邬徳咳嗽了一声:“注意,你们是去调查的,是社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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