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玻璃是不能受到污染的,否则就做不出澄清无暇的模样来了。煤烟容易飞散,开口的坩锅里会掉进去。明白了吗?”
众学徒一起点头。这时又有学徒举手了:“为什么不用木柴烧火?木材烧起来比这种黑煤干净。”
“好,问得好。”
接着他解释了几分钟燃料的热值、成本和获取的难易度问题。众学徒听得似懂非懂。
要把这群几个月还在城市乡间流浪,大字不识一个的明代流浪儿培养成新的产业工人,工业众算是不遗余力到了极点了。技能培养还算容易,中国人向来以吃苦耐劳,聪明勤恳著称的,但是培养出新的思维模式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反正能讲则讲,不求能理解,先把观念灌输进去再说。
季思退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兴。”“我叫黄中山。”
“你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很好。”季思退不遗余力的夸奖着。这样的孩子不多见,得大大的鼓励才行。
玻璃液在经过一整夜的熔炼之后,俩人一组小心的用抬架将坩锅从火窑里取出,小心的放入天车下的一个铁质框架上。这个铁质的框架两侧都安装有长手柄,以便于倾倒。
此时坩锅里的玻璃液已经出于红热的状态,黏稠度也恰到好处。坩锅被吊起来由天车运到到生铁的浇注台上。
浇注台最早是在结实的石头台面上铺上铜板构成的。当时的人们认为,铜材弄脏熔融玻璃的程度小于铁材。但是后来在实际生产中发现,铜材在玻璃液浇注到上面的时侯很容易开裂。一旦开裂这块铜板就彻底报废了。
英国人在19世纪的中期进行了改进,使用生铁作为平台。穿越者完全模仿了英国人的设计,虽然没有那个台子那么巨大。但是结构完全类似,也安装了脚轮。这样浇注台就可以直接被推倒各个退火窑的门口。不用再使用专门的工具和载具进行移动了。
机械部门还做了一些小的改进――在浇注台和退火窑之间铺设了简易的铁轨,这是一种直接镶入硬质地面的建议小铁轨,不使用枕木。但是可以大大的节约人力――毕竟推动一个8吨多的台子也是不件轻松的活。
玻璃液被从坩锅里倾倒到台面上之后,工人们就用一个铁质的碾辊将胶状的熔融玻璃推平。平台的四周是用铁条的,保证玻璃液不会被推倒地上。
整个浇注工作顺利的完成了,被倾倒在浇注台上的玻璃液被很容易的碾平成为一块块的平板玻璃,根据每次倒入的玻璃液的数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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