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车间里来是为了给教育部制订工业学校的章程,没想到一来就被抓差打下手。
“不残害少年儿童就换你被残害了。”萧白朗虽然眉清目秀的伪娘面孔,严肃起来很女王样,白雨只好闭嘴了,他嘟囔着“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也是党一贯提倡的。”
“这里没啥社会主义,”萧白朗拿着把榔头狠命的锤着不听话的滑轮,“我们叫啥?对了,上次杜雯说了,说我们有寡头权贵主义的趋向。”
白雨还没等说话,只见那边的小队长一脸严肃的向季思退啪得来个德国式的碰脚跟立正,举手报告:“报告:学徒总队第一工业大队第三中队第一玻璃小队向您报到!应到11人,实到11人。报告完毕!请您指示!”
玻璃小队差点没让爬在桁架上的萧白朗和下面的递送工具的白雨笑得岔气。
季思退严肃的一挥手:“稍息!”他看了下这群被陆军调教了几个月的半大孩子,一个个努力的挺胸叠肚展示自己的“军容”。他忽然发现小队长的左面袖上居然多了一个臂章。仔细一看上面还有些图案――大概是官衔标志吧?陆军这群人还真是会搞这套。
“今天的工作是继续进行玻璃料的烧熔工作实习,你们将分为三个小组,进行跟随实习。大家带墨镜了吗?”
“带了!”所有孩子都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
“好,开始实习!”
装满玻璃料的坩锅在熊熊燃烧的玻璃窑内加热,每隔一段时间,季思退就会取出一个坩锅,查看其中的情况,添加玻璃料。
“大家注意,坩锅里现在出现了一层不透明的白色浮渣了。”季思退披着个石棉布的头巾,戴着墨镜对着几个学徒讲授着。
“这个我们叫它玻璃硝水,是使用硝石澄清玻璃液的产物,里面包含了很多杂质,要把它捞干净才能做出澄清透明的玻璃来。”
几个十多岁的学徒一脸严肃的盯着坩锅里发红灼热的玻璃液,不断的推着鼻子上下滑的墨镜。
“在整个熔炼过程中,虽然坩锅是闭口的看不到。但是作为玻璃工人要经常注意着产看坩锅里的情况――”
这时侯有个学徒举手了。
“你说,什么问题?”
“季师傅说要经常注意看坩锅里的玻璃液,但是这个坩锅有盖子,每次要看都得把坩锅移出来――上次王师傅说到熔炼的时侯特别讲过要保持好温度。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盖子去掉呢?这样不就可以在炉口直接看到坩锅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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