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干脆下落不明――杰兰扎尼知道他们多半已经走上了殉教的道路。
中国的传教活动远不如日本的那样顺利。虽然通过利马窦的努力,争取到了一批中国官员和知识分子的信徒,也顺利的进入到中国的首都,参加了朝廷的天文修订和军械制造事务,但是信徒的发展数量始终迟滞不前。他很清楚,中国的普通民众、官吏和知识分子对他们这些面貌风俗迥异的外国人始终保有戒心。
他叹息了一声,仿佛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什么事?”
一扇藏在帷幔后门的门悄悄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大人,兰度爵爷来了。”
“嗯,请他进来。”
不一会,门外走进来一个军官。
这个人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身材高大结实,眼睛机灵有神,蓄着黑色的短胡子。他按照时髦的西班牙式的打扮,用紧身马甲和雪白的蕾丝边打扮着自己。斜过胸膛的宽皮带上沉重的佩剑不时的敲打着皮靴。这副打扮还有灰色冷酷的眼神都说明这是一个刀头舔血的职业军人。
他摘下帽子,按法国式的礼节向会长施了一礼。然后毕恭毕敬的站着,但是神态庄重,完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应有的模样。
会长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的目光深沉,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危险的家伙,会长心想,我真能把这任务交给他么?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冒险家自称叫魏斯.兰度,虽然他说自己是意大利帕尔玛地区来的一个世家子弟,可是此人的意大利语说得十分蹩脚,杰兰扎尼身为他的同胞都觉得汗颜。人们发现,他会时不时的冒出英语来。要不是他的容貌和对信仰的坚定,会长真怀疑他是个异端的英国人。
这样的冒险家在当时的远东洋面上到处都有,他们有或真或假的身世和背景。企图从这大航海的繁荣中捞取属于自己的一杯羹。会长想:也好,反正这种人毫无根基,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军官,沉默了片刻,说:
“您就是魏斯.兰度先生吗?”
“我就是,大人。”兰度说。
“自从您跟随科曼热神父的船到澳门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在澳门的生活还习惯吗?”
“非常的习惯。”兰度坦然道,“就是我的钱袋很瘪……”
会长笑了:“没有人觉得钱袋很饱满。”他拿起一卷文书:
“您参加了阿拉贡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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