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教”,他自己当天使长比较好――只不过本次穿越的人太多,估计是没这个可能了,这群现代人别得本事稀松,政治斗争的门槛都精得要死。
“先找个地方,把你见到司铎的事情说一下。”文德嗣说。
在这座城市中心的葡萄牙社区的一座小型然而精致的教堂的厅堂里,南中国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用铅条镶嵌的小块玻璃,照射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留下影影绰绰的光影。有个身穿修士袍的人坐在一张大书桌的旁边,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桌子的四角镀金,上面堆满了书和文件。还显眼的放着一只做工精致的乌木雕的耶稣受难十字架。
他的背后是一个雕工精致的大壁炉,看上面的纹饰和和大理石独特的花纹,说不定石头和工匠都是来自遥远的意大利呢。当然在最冷的日子也不会低于20摄氏度的南中国,这个东西纯粹只有装饰的意味,象征着驻澳门的耶稣会分会长的权力。这位分会长掌握着中国和东亚地区的一切天主教传教事务,在教会中的地位甚至无需服从澳门主教的权威。
这个孤独的身影就是澳门耶稣会会长杰兰扎尼。
此时,杰兰扎尼孤身一人,他的身体很虚弱――多年前他在北大年的传教时候得了疟疾,虽然用烟草治疗之后留下了一条命,后遗症至今时而还发作。但是一股强大的精神之火却在这虚弱的身体中熊熊燃烧――也许知道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他对传教的事务就愈发感到急迫。
“这群蠢货!”他自言自语,“不管是方济各会还是奥古斯丁会的人,都是一群蠢货。他们自以为信仰就是一切的磐石。殉教便是光荣,难道1596年在日本的闹剧还要在中国再重演一次么?”
他的书桌上,丢着从马尼拉的耶稣会来得信件,关于中国人的祖先崇拜是不是偶像崇拜,在教会中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而且这一争论有向教廷高层蔓延的趋势。唉唉,虽然耶稣会在教廷拥有极大的势力,但是势力和敌人永远是成正比的,更不用说有那些国王和贵族,他们都企图把耶稣会当做自己的工具,而不是上帝的。
“讨论吧,讨论吧,最好这事情永远也讨论不完。”杰兰扎尼很清楚,除非按照耶稣会已经在北京的传教士们的主张:认为中国人祭祀祖先只是一种纪念活动,否则目前进展就不大的中国传教活动将会更加困难――他到澳门已经好些年了,深知祭祖对中国人意味着什么。
派出去的传教士,除了利马窦还算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之外,十之八九都被中国人的地方官府驱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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