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已经不会再去顺走那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了,这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的利益。大多是事情是兄长处理的,她所要做的,不过是在出席的场合稍加打探。她生来模样便惹人喜爱,面对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谁都容易放松警惕,再加以精巧的话术掩饰,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信息。整合这些情报,便能轻而易举地在正确的地方找到正确的东西,并且谁都不会怀疑与她有关。
这些事,她觉得腻了。做得越多,就愈发熟练,心里愈发空荡荡的。这些东西付出的代价,她心里实则比谁都要清楚。法规律令,道德良知,这些东西无声地从她体内消失,流沙一般顺着肋骨淌了出去,悄然无声。她有时觉得自己像一棵树,自她第一次触碰那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就有一只看不见的虫在内部蛀了一个小洞。没有人医治她,她便任由那窟窿扩大,直到内部完全溃烂,空留一个轻薄的躯壳。有一天,乐声将这空壳短暂地填补,她从因疼痛而生的麻木中苏醒。清醒后,她看到的便是这样千疮百孔的自己。乐声逐渐消散,随着记忆从窟窿中逃逸。她无法阻止,只得任由自己变得更空,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清醒地感知着这份痛楚。
她时常觉得有人凝视自己——在她做坏事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凝视,她才能在那时得救。没过几年,她在又一次刻意的设宴中结识了一位阴阳师。对方觉得她颇有天赋,愿意教她阴阳之术。要说那阴阳师也并非什么好人,净琢磨些歪门邪术,教她东西也不过是将这些没人愿意学的下作法术传承下去。真正的行内的人,自然没什么人看得起他。不过,也正是跟着这老家伙,她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许多不同寻常的窥探之法、重现之法、映射之法,她都烂熟于心。要说这老家伙真没看错人,叶雪词不仅学会了他教的那些东西,自己还琢磨出了许多像模像样的法术……当然,名门正派自是认为,那都是不三不四的东西。
不过既然入了阴阳术的门,她自然认识了许多业内的人,也了解了许多相关的事。她听闻许多阴阳师都是用刀剑战斗的,但并非证明他们的剑技刀法多么高超。大体上,他们基本是以剑为媒介,将灵力附在上面。这给了她启发:也就是说,许多人的灵气里就带着“毒”。甚至有些武器在打造的时候,就有法术的加持,使得刀剑本身在成品后具备一些不同寻常的特性。她大约能想明白,几年前的自己是如何被刀气所伤的了。可毒又是如何化解,她还是没有想通。这毒就像是病,要对症下药才行之有效。可别说症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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