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法器上。这只会为我徒增麻烦。”
听到这儿,温酒露出一丝苦笑来。他不禁翘起腿用鞋尖踢了无庸蓝一下,像踢到石块似的坚硬。无庸蓝那纤细的身影岿然不动,连手中的鱼竿也不曾颤动。
“要求这么多,难怪至今还是独身一人呢。”
无庸蓝微微张开嘴,咧出一道细细的缝,似是在笑,又似不是。反正,温酒是看不见的。
“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甚至是到了钟情于此的地步。可到了如今的世道,只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
温酒也望向他凝视的方向。鱼线始终没有起伏,他疑心钩上没有饵料。不过无所谓,他并不在意这件事。两人又不再说话,似乎各怀心事,又似乎都放空了。积雨的云缓慢地游移,终于远去,露出一片干净的天空。东边的天还很蓝,西边却开始泛起金色的光彩。太阳触碰到远处的山头,缓慢地将自己向下拉去。橙色浸染的云霞煞是好看,似能下起暖色的雨来。
“你难道……”
无庸蓝难得主动开口,温酒却猜到他要说什么。
“对你那位兄弟就这样不上心么?鱼儿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我不相信你不曾察觉。”
“哎呀,你可算要调侃我了,”温酒收起油纸伞,“我正在想你准备什么时候提呢。”
“你们的情谊不该只是昙花一现的事。不过……”他的声音压低了些,“若是到最后,他对你的一切仍一无所知,你就不会感到半点遗憾,半点心寒么?”
听了这话,温酒略侧过脸,望向暖色的西边。他的神态和语气都如此轻松,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淡然。
“既是我自己深思熟虑的事,何苦怪他人不够体恤?”
“像你这样的人,才是会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
“你也可以哦,”温酒笑起来,“以恶人的形式。不过,这大概是你不介意的。”
“甚至有些喜欢。”
“但我不在乎。这个姓氏,曾是我引以为傲的东西,如今我只想将之抛弃。但我并没有这么做,这已经几乎是我与他最后的联结。”
“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自对立的视角。”
“是么?分明到了尾声才对。这场对手戏,我期望永无出演的一日。不过事与愿违总是命中注定,闹到那一步可真是难看啊。若是那天避无可避,我自会迎战。不分出胜负,我便绝不会退出舞台——正如那一日在师父的房间一样。”
温酒横起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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