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拒绝了。她固执地认为,只有她兄长最初的模样是她最想要的,也是她兄长自己最想要的。哪怕掉了一根头发,他也不再是真正的他一般。我可以理解,又难以理解。这是愚蠢的。抱残守缺,故步自封,终将迎来凋亡。鲜花风干后,经过数道工序处理,也终会迎来腐化归土的一日。绢花美艳常驻,不烂、不枯、不朽,却总是被追求所谓真实二字的意义之人蔑视、忽略。”
“花无重开日。待鲜花枯萎归尘,人们自然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耐心允许,但我的时间等不到那日。”
“说来也是。”温酒坐下来,双腿悬在乌篷上,双手仍撑着伞,“与一位恶使联络,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想必十恶间的碰面被阎罗魔时刻监听,很难说下次能否逃过那双眼睛。”
“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殁影阁可还有谁引荐?啊,我记得,盗姑娘在他们那里。说不定这是最好的掩护。”
“名存实亡。殁影阁终归是阎罗魔的眼耳手足,独不是嘴。他们一个个口是心非。实际上盗也不过是在他们的管控下行事罢了。经郁雨鸣蜩之手的人,没有一个能为我所用。像淫那样的人,怕是绝迹了。”
温酒有些好奇地问:“说来,你起初看上她哪里?竟值得冒这样大的风险与她会面。”
“她的兄长。”无庸蓝顿了顿,“她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但蠢货也可以好用。她的兄长是她力量最大的源泉,同时也是她最大的弱点。扼其命脉,拨动主弦,一举一动便可随心所欲。若是再高明些,还能令偶人心甘情愿。”
“唔,不过正是这样,她才太固执呢。”
“没救了。不过那样的家伙即使放走,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也是。她只会与干涉她的人作对。啊,那少年杀呢?既然是孩子,也该听话吧。”
无庸蓝难得转头瞥向他的方向。虽然没有正式看向他,但温酒从这一举动中察觉到他轻蔑的意思。他的语调与眼神分明没变,温酒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屑来。
“孩子才是最不服从管教的。即使是妖怪,到了那个年龄也最难驯养。”
“两舌姑娘的年龄倒是大些。”
“在无庸氏,她的作用无足挂齿。反而放任她在江湖游走,才会造成情理中的破坏。”
“那你觉得悭贪姑娘也是么?”
“她的私欲可与我相比,必不会甘愿服从与配合。何况,她眼界狭隘,只能将目光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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