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九成新,与她头上的那条并没有区别,也印着浅浅的雪花纹样,应该是同一张布料扯的。极月君接过来,长长的发带躺在他的袖子上。
慕琬最后行了一个礼,准备去追上山海他们了。
出门的前一刻,她忽然停下脚步。
“……之前说你们六道无常,都不入流什么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极月君并没有回应。她回了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极月君不知何时离开了,整个屋子里,只有地面上投映了窗口一方苍白的天光。
她很快追到那所破庙里。从正门进去,她远远看到那三人已经到了,正围在供桌前。她走上前,发现并没有什么石像或者壁画,只有一个写着“祟”的牌位立在那儿。
供桌很大,很长,上面摆满了盘子与其他零碎的东西。盘子上有些不明残渣和灰渍,应该是些早已腐烂或被虫啃噬的吃食。但说不准,因为她看到地下与桌边有许多细碎的残骨,像是鸟类的。或许是食物里有毒,或是下了咒?
别的都是些生活小件,什么手帕啦、木雕啦、首饰啦,应该是寄托了什么的贡品。那些东西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没有任何光泽,除了……
他们面前那双绣花鞋。
鞋子看着很新,没有灰尘,两只鞋都是鲜红鲜红的,小巧可爱。慕琬不由得伸出手,准备将它拿过来。
“等等!”
山海忽然扼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跳。百骸主并未看她,只是幽幽地抬起自己的左手。
他的四指前端有着被什么烧灼的痕迹,渗了斑驳的血,有些骇人。但他好像并不痛,也不太在意。慕琬注意到,那伤口的速度复原很快,想必他刚一定做了和自己一样的举动。
而她自己能否有那样的恢复速率,就另当别论了。至于那些大小不一的鸟的遗体,怕也是被这结界所害。
“……是怎么一回事?”她问。
“虽然过去了百年之久,但这供桌边始终围绕着一层牢固的结界。凛道长正在想办法破了它,把那双鞋取来。”
“这是供奉祟的庙……可我听阿鸾讲,极月君说那祟早已被封印在玄祟镇的神社,三十年它冲破封印,已经被消灭了才是?它有这么大能耐,保留结界的活性么?”
“我刚伸手的时候,从结界上听见了村民们的尖叫”施无弃的脸色很难看,“这结界恐怕是村民的执念化成的。”
“……一群普通人?竟有此事,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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