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手,竖着三根指头,在众人面前一晃,说道:“我这一冬天,杀了三个黑瞎子仓!”
“啥?”张援民此话一出,瞬间震住了窝棚里的所有人。
就张援民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儿,还真带着那个架势。而他那自信满满的话,更让众人对他平添了三分信任。
可他们哪里知道,张援民是杀了三个黑瞎子仓不假,可非但一个都没能杀下来,还几次险死还生。
这帮套户见张援民这样子,还以为他一冬天杀了三个黑瞎子仓,就是杀了三个黑熊呢。
“你是不是吹呢?”二十多人里,到底还是有清醒的,有个叫李远的直接问张援民,道:“就你这小个儿,那树窟窿要高点,你蹬梯子都够不着,你给我说说你咋杀的?”
张援民冷哼一声,仰脖道:“行,你张哥今天就给你们说说。”
有几人瞬间向张援民围来,就见张援民坐在中间,因为他个子最低,一下子就被周围人给遮住了。
但见张援民气势高昂,大声说道:“我杀的第一个黑瞎子仓,就是使大斧砍的,不提也罢。”
“别不提啊……”
这时李远又想说着什么,却被张援民滑过,只听他语速加快,道:“我杀的第二个仓子,也是个天仓子,我领我们屯陈大赖的,就他拿了一把独弹的16号撅把子。”
听到此处,众套户鸦雀无声,都全神贯注看着张援民,因为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让人不得不信。
张援民继续说:“咱都知道那黑瞎子厉害着呢,不打脑袋、心脏,它都不死,但我就一计,不费吹灰之力啊!”
“什么一鸡?”有套户文化浅,听不明白搭茬道:“你使大公鸡缠炸子了?”
“一计,不是一鸡,锦囊妙计!”张援民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又说:“我让陈大赖直接开枪,把那黑瞎子闷死在树仓子里了。”
“那胆不白瞎了么?”这些人哪怕不会打猎,但常年搁山里混,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张援民冲这人一摆手,拽着成语道:“你有所不知啊,我那天去的时候,到咱们林场找后勤处的周领导借了一把油锯,把黑瞎子打死里头,这边直接使油锯把树给放了。”
“哎呀!这招好啊。”人群中有人赞叹:“油锯,我们楞场不缺啊。”
“是啊。”又有人接道:“我们没枪,我们可以拿刀捅啊,给它捅死树里就完了呗。”
“我说大裤裆,你厉害啊,这招都是你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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