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交给审判庭一个空的迷匣。
什么?
里面还有东西?
他可不知道。
自詹姆斯·雪莱将这盒子给他后,只在手中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就马不停蹄把它送到审判庭了——里面有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呢?
伊妮德倒表现得很无所谓。
她说这东西里的确藏有秘密,但那和她、和罗兰无关,是真正的大人物们该考虑的。
别好奇就对了。
“这东西没法让你成为不朽者,所以罗兰,把它交给审判庭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罗兰已经习惯了,习惯伊妮德对许多事的淡漠。
那金属魔盒或许还不及她头上的发带、脖颈上的首饰重要——罗兰能想象她在烧得通红的壁炉旁,穿着条柔软、并不繁琐的室内裙,哼着歌,在岩板上温她的咖啡或者茶。
她在茶几上留了几本书,方便窝在沙发里看。
房间里好像多了几幅油画,一些盛糖果(它们的确盛了,但通常特殊情况才吃)的银盘,还有新鲜的蔬果。
无论多凛冽的清晨都无法打扰她。
这儿就是她的家。
而罗兰就是她等待于风雪中归来的丈夫。
“你比起审判长,更像我的妻子。”沙发上的青年扣着杯耳,不知怎么冒出这一句。
也着实让女人惊着了。
“罗兰?”伊妮德抖了抖睡裙,从那蜜桃变成直腰,顺势关上橱柜门:“我倒想,但我的身份可不允许我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也许,等下一任审判长?”
“不会有下一任了,亲爱的。”伊妮德带着一身薰衣草味路过,顺手把罗兰压在后背的黑发捋出来,“圣十字可不允许我之后,还存在这么一个不乖巧的东西。”
“维多利亚也不会允许。”
“是吗?”罗兰不置可否。
他和她很少讨论大人物的事——或许彼此也默认,那些不合口味,不是他们餐桌上的菜肴。
“我打算回一趟福克郡。”他放下杯子,正巧女人坐下,依偎过来。
罗兰顺势把人揽进怀里,默默看她那条软蛇钻进自己的衬衣,捉出一根雪茄,俏皮地在自己唇口润了润,用指甲在雪茄帽上轻轻一划,代替了剪刀。
“福克郡?”
伊妮德把雪茄放进罗兰嘴里,指尖儿冒出一簇火焰。
“别再接触「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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