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无奈,“伊妮德‘大人’。”
女人笑而不语,只摩挲她那恩赐似的用来走路的东西,并在它们相互上下时展示给身旁的男人,她睡裙下面和东区贫民窟里流浪汉的裤兜一样。
伊妮德总有新招数,罗兰想她是不是每当自己一人时,就披上黑袍,用兜帽遮住上半张脸,再围上羊毛大围巾,鬼鬼祟祟地躲着执行官们,偷偷溜出审判庭。
叫一辆公共马车,并保证包括过路费在内的一个子儿都不缺,要车夫带她去东区最肮脏、最下流的地方。
然后找上一位老师,听一整晚的‘知识’。
——虽然伊妮德总说,那是血脉里天生带的,就像男人长大了就知道向前挺,女人也一样。
罗兰可不信。
血脉里天生带的是情绪,是热火,是接吻。
他可不认为‘天生’能教伊妮德学会如何像一条杰出的猎犬,甚至比杰出的猎犬还要杰出。
他吸雪茄可练不出那么大的力量,好像她有七八个肺。
“这两天,执行官会去雪莱家,会找你的小朋友和老雪莱问话——你可以告诉他们,不会有什么难回答的,不过,别谈迷匣。”
伊妮德靠在罗兰日渐宽厚的怀里,褐发像她每一根不愿离开的情绪,要么钻进他的衬衫里,要么缠着扣子或藏到马甲里去。
“我知道。”罗兰点头。
“我会在问话结束后动身,大概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把照顾我的人接到伦敦。”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蹭了蹭。
两条腿搭在茶几上。
“你想好了吗?”
伊妮德问。
罗兰自到伦敦就没提过雅姆·琼斯,可她却很清楚,对于罗兰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雅姆·琼斯:
越重要,越谨慎。
她以为,他会花些时间和钱,先把普休·柯林斯安排到远离伦敦的地方。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见雅姆·琼斯和自己的叔叔了。
没想到。
“也许我这样想有些自私,伊妮德,但我想把雅姆留在我身边——有可能,她也是这样想。”
伊妮德往他怀里靠了靠。
“不是可能,罗兰,她一定这样想。”
但女人有些犹豫。
若那雅姆·琼斯到了伦敦…
“也许你不该跟她提我们的事,罗兰。”伊妮德说。
她很担心雅姆·琼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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