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斯基目光一转看向海涅,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声音更加谦卑道:“喔!原来您便是海涅先生吗!您的诗句简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您的诗词让我这个粗人都能领略到一种——”
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一个词,“崇高的情感!是的,崇高的情感!我一直梦想着我们俄国也能有像您这样伟大的诗人,能够写出这样精妙的诗句……呃……您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诗意的自由……”
海涅眯起眼睛,虽然他不清楚面前这位先生究竟是谁,但是他胸前挂着的两枚勋章和浓重的俄国口音已经很好的让海涅认识到了——这家伙是头‘北极熊自治领地’中的当权者。
海涅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自由?这倒是少见的赞誉,特别是从您这样的官员口中。”
舒宾斯基心中微微一颤,但立刻挤出笑容,含糊地说:“哦,海涅先生,您是伟大的诗人,诗人嘛,自然是属于自由的!这也是我们所敬仰之处。”
他忙不迭地补充,“只要不违背……呃,社会秩序的情况下的自由,您知道的,呵呵。您看,我们俄国最伟大的诗人——普希金,他现在不就正自由自在的居住在彼得堡,自由自在的创作着他的诗句吗?顺带一提,下令将普希金从流放地特赦的,正是我们开明的皇帝陛下尼古拉一世。”
海涅望着上校身在国外还要替皇帝吹嘘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先生,俄国的自由的确是……非常的,独具匠心。”
舒宾斯基的德语水平显然不足以让他分辨出‘独具匠心’这样的高级词汇,他反而更加兴奋地回应:“喔!感谢您对我们俄国文化的欣赏!”
他恨不得再想几句称颂之词,但显然已经黔驴技穷,于是便频频鞠躬,脸上堆满了笑容。
末了,他还不忘替海涅打抱不平:“我想奥地利和普鲁士对待您的方式并不公平,您明明是这样好的一个人,真是难以想象那些并不体面的诗句是出自您的手笔。依我看,肯定是有人栽赃您的。”
“现如今像您这样明事理的人不多了。”
海涅抬起手同舒宾斯基告别,他担心继续聊下去,弄不好对方会邀请自己去俄国。
对于海涅而言,他的活动范围最东也就只能止步于莱比锡了,如果还要往东去,那就属于对生命安全过于自信了。
海涅刚刚离开休息室,舒宾斯基还沉浸在与这位被奥地利帝国恨之入骨的诗人结交的兴奋之中,忽然,剧场前台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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