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够贴切,赶紧改口,“多么具有超凡脱俗的德意志气质!”
舒宾斯基刚刚排练到这里,忽然发现准备室的大门被推开,亚瑟领着一个面生的男人进了门。
舒宾斯基赶忙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小跑上前,站在两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低沉却充满献媚:“尊敬的门德尔松先生!见到您,真是本人的荣幸——不,这是今晚所有热爱音乐之人的荣幸,我们竟能迎来您这样的文化巨擘!”
他特意用“文化巨擘”这样的大词来增加几分文雅气息,甚至担心自己平日里粗俗的发音会破坏他的形象。
海涅古里古怪的望了眼面前这位俄国宪兵上校,他没有先开口,而是将目光抛向身边的亚瑟,那意思就好像在质问——这家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
舒宾斯基对海涅的古怪行为视若无睹,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吹捧没有做到位,于是继续滔滔不绝:“门德尔松先生,您的音乐如天籁之音,甚至让我想起了我们彼得堡歌剧院的辉煌——当然,与您的作品相比,我们那不过是乡野小调……”
他低声谄笑着,生怕自己话中任何一丝自夸之意会冒犯门德尔松的敏感艺术家身份。
亚瑟好不容易才从舒宾斯基喘气的间隙中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谢尔盖,抱歉,这位并不是门德尔松先生。”
“啊?”舒宾斯基先是惊讶了一下,旋即挺直腰板问道:“门德尔松先生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亚瑟解释道:“您应当知道的,音乐家通常都有一些怪癖,而门德尔松先生的怪癖就是很讨厌有人在上台前打扰他。我虽然已经竭力争取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回绝了见一面的要求。”
“这样嘛,确实,音乐家们确实总有这样的怪癖。”舒宾斯基面露遗憾道:“亚瑟,你不是也一样吗?先前在伦敦的时候,我听其他人说,你每周日晚上都要去剧场演奏,但是你从周六一大早就不见客了。”
“喔……”
亚瑟轻声感叹了一下,他没想到舒宾斯基还知道这件事呢。
如果说,有個音乐家的名声给他带来了什么好处,这便是最大的好处。
不知为何,人们好像总是愿意宽容艺术工作者,原谅他们的失礼之处和越轨行为,仿佛他们不是个怪人反倒对不起他们的名声似得。
亚瑟安慰道:“不过,虽然见不到门德尔松先生,但是我身边这位同样是大名鼎鼎的。请容许我为您介绍——海因里希·海涅先生。”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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