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问道:“你说的八卦,该不会指的是那封被拆开的信笺其实是梅特涅派人放在本斯托夫办公室的吧?”
“就是如此。”施耐德笑呵呵的:“在专制主义盛行的德意志,政坛的斗心眼儿莫过于此了。不就是拆个信笺吗?要知道,帕麦斯顿子爵这种事情……”
“嗯?”
“喔……”施耐德惊讶的捂住了嘴:“瞧瞧我说了什么蠢话。”
亚瑟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是在演戏,而且还故意演的如此拙劣。
私拆国王信笺放在哪里都不是个小罪名,如果硬要说在英国这么干比在德意志罪名轻,那也无非是由于这里的君主还握有大权,所以更敏感一些罢了。
至于帕麦斯顿拦截信笺的事情,就算施耐德不提,亚瑟也模糊知道一点。
因为当初他在去皇家邮政‘取’信的时候,经常能碰上外交部的同好者们。
那时候亚瑟还在感慨皇家邮政的效率居然低到就连外交部也得上门取件,但现在回头想想,原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施耐德故意说漏嘴,无非是想要向亚瑟显摆他知道很多秘密。而对于外交官而言,秘密就是金钱和实力。
亚瑟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外交部的龌龊事,追问道:“那本斯托夫被免职后,梅特涅的倡议有人听从吗?”
施耐德摇了摇头:“如果你说的是建立泛德意志武装力量,这方面无人响应。德意志各邦都不傻,他们不可能出钱出力,然后还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德意志邦联。因为谁都知道,邦联实际上就是由奥地利控制的。不过,由于会议期间传来的意大利革命消息,各邦国还是同意在其他方面加强合作。”
“比如说呢?”
“比如说非法移民和边境管制的问题。”
施耐德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去年波兰起义失败后激起了巴黎的骚乱,巴黎人都强烈要求政府出兵支持波兰。而在德意志,几乎全德范围内都爆发了反对沙皇的示威游行。而且由于德意志与波兰接壤,那些起义失败的波兰士兵大部分都越境逃到了德意志,而且这帮人在所到之处都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不论是市民还是农民,所有人都把波兰士兵带到啤酒馆或自己的房子,请他们喝酒吃饭。我认识的一个普鲁士军官告诉我,他当时正驻扎在美因茨。那里的市民认为,如果在他们城市没有灌倒一个波兰人,似乎就是不同寻常的事,至少我上街的时候,还从没有看到一个清醒的波兰人。
他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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