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涅眼前一亮道:“那位《贝格尔号航行日记》的作者?那可是一本相当不错的读物,虽然在文学上它并无长处,但是读起来趣味十足。实不相瞒,在《英国佬》的连载作品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篇了。”
亚瑟笑着将文件收回了抽屉里:“海因里希,你这么说就是对《恶之花》作者的不尊重了。你忘了埃尔德·卡特先生吗?”
“该死!确实,还有卡特!他的诗真是邪门,堕落、死亡、腐化、禁忌的爱、痛苦,不断地冒犯虚假的社会道德和公序良俗!”
海涅一谈起卡特便显得极为尊重:“不论是从技巧上,还是从选题上,卡特都是一个天才式的人物。只可惜那些庸俗人物无法理解卡特的伟大人物,甚至卡特本人也只敢以佚名的方式发表《恶之花》,而且不列颠的图书委员会还煞有介事的把这本诗集列入了查禁名单,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亚瑟原本只是打算分散海涅的注意力,可他一听到海涅如此评价埃尔德,高等物种的自尊心便迫使他反问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这部诗集那么出色,为什么你不按照相同的题材写一部呢?”
“得了吧!这就是我钦佩卡特的地方,他居然真的敢把那些东西写到纸上!”
海涅盛赞道:“我没有他那样的魄力,不列颠接受不了的东西,在法兰西和德意志多半也没多少人能接受。别的不提,如果我真的写出这么一本诗集,我叔叔估计就彻底和我决裂了。”
“叔叔?”亚瑟回忆了一下:“喔,我想起来了,那位汉堡的大银行家所罗门·海涅先生。虽然你没有泡上你的两个妹妹,但我记得他这些年好像依然在持续不断地资助你吧?”
“准确的说,是直到今年7月以前他都在资助我。但是,自从他听说我接受了法兰西的政府补贴以后,就把那笔资助金断掉了。”
“嗯?”亚瑟问道:“你叔叔也是个德意志爱国者?”
“呵……”海涅撇嘴道:“他只是怕和我关联太深会影响他的生意罢了。你得明白,凡是干银行家这个职业的,其中的爱国者可不多。”
“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我父亲多半不在乎我写那种题材,说不准他还会哈哈大笑的拍着他儿子的肩膀说,海涅家的小家伙可算是长大了。但遗憾的是,那个活泼的大孩子四年前已经去世了。”
海涅将椅子倒转过来趴在椅背上,眼里露出追忆的神采:“其实我那段时间之所以会去英国旅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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