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多大动静儿来,反倒是呛得自己直咳嗽。
咳了几声,顺上来了气儿,便是看清了拿刀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后生。那大人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是叫人刺杀了。现在就算是高声喊来卫兵,自己的命也得交代在这。他都没敢坐起身来,躺在船上抬手抱拳:“小英雄!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
宋熊方冷笑一声:“呵呵,那大人,那营官,你这些年过得好生逍遥。我与你好好说,我是前来索命的。”
那容脑瓜门子上直冒冷汗:“哎呀,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不认识你啊?”
“哦,你不认识我?”宋熊方将刀架在了那容的脖子上,“仔细听听我的声音,你还认不认得?”
那容慌了神,俩眼珠在眼眶里头滴溜乱转,忽而一怔,瞳孔都散开了,说话声音里头打着哆嗦:“这刀……你!你……你是……你是宋哨官?”
宋熊方微微一笑,却尽是沧桑之色,这与赵善坤那张嫩呼呼的小脸配起来,看着那么诡异:“叫你做个明白鬼,回头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杀你的是谁,你可得念着吾辈恩德。”
“来……”
“噗!”
那容想喊“来人”,却是字音还没吐出来,就被宋熊方挥刀割破了脖颈。这一刀含恨而下,虽然是紧贴着那容的脖子使的劲儿,却是将脖子切开了一半,血顺着伤口泚了出来,直喷到棚顶,又撒落在了赵善坤身上。
血罩上了头面,赵善坤打了个冷颤,这是回魂了。他和宋熊方一体两面,刚才虽然是宋哨官占着他的身子,可发生了什么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抬起手来,用袖口在脸上抹一抹蹭去血水,又扯过那容身下的床单抹干净了刀上的血迹,赵善坤收刀入鞘,准备按原路返回。到时候把自己身上这身衣服换了,得了空把血衣往灶坑里一塞,神不知鬼不觉,这事情就算是完了。
到此时赵善坤还有点儿犹在梦里的意思。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轻松,这事情就了结了。那容还活着,仇还没报,一直是宋熊方心里的一块大疙瘩。那容一日不死,宋熊方就一日觉得如鲠在喉不得甜饴。
可偏偏就是阴差阳错,这一直在军营之中栖身的那容,竟然是因为不讨上官喜欢,被安排了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远离了府城来到了梨树县孤家子镇。也就是这么巧合,虎子和丑儿要我说找无妄和尚算账,赵善坤死皮赖脸跟了过来,虎子又恰巧不让赵善坤跟他们一同前往大孤山,如此,他才能碰上那容。
世间的事情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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