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向来是没有什么太过顺遂的事情,往往是天不遂人愿,赵善坤本来想得挺好,杀了那容之后从容逃离,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险些将他暴露出来。杀了那个军官之又匆忙逃命,简单收拾一番,掩藏痕迹,却也还是显得这么可疑。
出了镇子,赵善坤一边赶路一边思量。那些官兵发现死了两个当官的,再一搜查必然会寻到先前自己住的房间里去,反锁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在,一定会引来怀疑。走的时候匆忙,也没给虎子和丑儿留下记号。等无妄和尚那边的事情解决了,这俩人返回孤家子镇,一定会被守在客栈的官兵缉拿。
不行,绝对不行!赵善坤打定了主意,一路向北,到大孤山村去和虎子、丑儿会合,才是能有一线生机,要不然那可就算是自己害了他们了。大孤山村距离孤家子镇不过二十里路,按照赵善坤的脚程,走过去需要大约四个时辰,紧赶慢赶三个时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边思量着,就听得有人喊:“前边那个小孩,站住!”
赵善坤打了个激灵,缓缓抬眼望去从身后不远处的小道,见得打马奔过来一个军士,身着的军装和那容身上的一样,也是一个新军军官。赵善坤不知道领章上面的花纹都代表什么意思,只知道戴着领章的都是当官的。
事发了吗?这是前来搜捕缉拿的?赵善坤眼睛一转,想通了其中关节:不对!从他杀了那个闯门的倒霉鬼,到出了镇子走到这里,只花了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如果是事发,现在他们应该还在盘查客栈里外,不会向镇子周边派人。而且如果是前来盘查的,那么这个军官不应当是只身一人,至少带上十几号兵丁才是靠谱的。而且他来的方向不对,自己刚出镇子没多远,若是从镇子里出来的,应当是从南向北,正在赵善坤身后。而这个军官看起来更像是打西边过来的。
“这位军爷,您怎么个吩咐?”赵善坤站住了脚,躬身行礼。
“哟呵!练家子?”这军官勒住马,看见赵善坤身后背着的马刀笑了,“跟谁学的艺?哪一派的本事啊?”
这年头不像清朝初年满人刚入关的时候,对于刀兵的管制非常严格。漫说是背着一口马刀,就提菜刀上街走去,也会遇到官兵或者地保的盘查。私人家里不许储备兵刃,禁止习武。到了近些年,朝廷不管这些东西了,猎户拿着抬牙子枪都没事儿,只要不是闹市持刀,就没什么凶险。
赵善坤抿着嘴低着头:“不是什么正经练家子,这刀是买来的,为了路上壮个胆。军爷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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