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其中以革命党为最,他们说是舍生取义。
总理衙门前脚刚发了命令,不许妄议国事,上海主笔章士钊就发表了一篇反朝廷的文章,叫做。并有章炳麟为邹容的一书所做序一并刊登。
章炳麟在序中说:“抑吾闻之,同族相代,谓之革命;异族攘窃,谓之灭亡;改制同族,谓之革命;驱除异族,谓之光复。今中国既已灭亡于逆胡,所当谋者光复民,非革命云尔。容之署斯名何哉?谅以其所规划,不仅驱除异族而已。虽政教、学术、礼俗、材性,犹有当革命者焉,故大言之曰‘革命’也。”
一时间,朝野震动,民间哗然。
原本是一家入不敷出的小报纸,在上海都没有什么人买。它一开始也不是为革命党发生的,创办人本意是开启民智。奈何一没有门路,二来无从约稿,日销量也就一千份上下。一千份,着实是不多,一家报社要想办得长久有盈利,至少日销三千。
光绪二十五年的时候,被湖南举人陈范买下,在报纸上宣扬变法,可气色依旧不大。再到后来南洋公学风潮以后,开辟了一个名叫“学界风潮”的版块,及时反映动向。自此逐渐成为各大学社的喉舌,在其上发表各种关于时事的言论。而也因此柳暗花明,谋得了一线生机。
在章士钊担任主笔之后,满篇皆是关于“革命”的议论。而与一出,在文章刊发当日又加印四千。这个本来不太被人看重的小报,在中国掀起了一大片波澜。
这还不算完,公历5月底,章炳麟又发表了一篇当初他给康有为的信件的摘录,其名曰,这一下又是扔下了一块大石,砸得水面更不消停了。
昌图府本是关外一隅之地,虽然通了火车,也少有哪家报社把报纸卖到这里的。可即使是如此,这几篇文章还是到了各个识字的人手里。这种东西传的太快,捂不住也按不下。虽说是有人驳斥,有人唾骂,可它就是这么红火。因为人心里都有杆秤,说的是不是实话,说得在不在理,谁心里本都是有数的。
关东的团依旧在骚扰各处驻扎的外国人,时不时袭击教堂。也不蛮干,有时候恶心的成分多过要命的程度。好比是在洋人兵营附近的茅房里安炸药,或是一伙人袭杀三两个落单的洋人官兵。
不过这都是在老毛子没有撤兵或者是增了兵的地方,对日本人,团下手还比较轻,所以昌图府这里还算是平安。从虎子递出去的情报来看,昌图府是被团当作了“后方”的地方,主要负责银钱转运以及药物、弹药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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