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请渡边将军看场戏而已,这么小的事情你们都办不好吗?”纳兰仕恒咆哮着,把一个茶碗摔在了那容的面前。飞起的瓷片划破了那容的脸,可那容依旧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活动分毫。
纳兰博维拽着那容的衣领把他抻了起来,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那容的脸上。他盯着那容,冷声道:“我阿玛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回话。”
过了好久,那容才张了嘴,声音有些颤抖:“叔父,我……”
“别叫我叔父。”纳兰仕恒嘴角咧了一下,“虽说是同族,可也分家分的不是一个姓了,我没有你这么个临阵脱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子!”
那容咽了一口唾沫,喘着粗气答话:“回纳兰大人话,下官统兵不严,卫戍混进杀手,实在是死有余辜,罪该万死,罪责皆在小的一人。大人您如何责罚,要杀要刮,下官绝不推脱。”
“呵,杀?剐?”纳兰仕恒扯开自己的儿子,对着那容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踢翻在地。纳兰仕恒行伍出身,虽然年老可未曾体衰,这一脚正踹在小腹上,也是用足了力气,吃得痛的那容脑袋上冷汗跟着就流下来了。可他仍然不敢怠慢,忍着痛跪好,都不敢捂一下啊,揉一下。
纳兰仕恒是动了真火,两条眉毛都立起来了:“我杀了你,剐了你,就能了事了吗?如果刚才不是我儿子以身犯险,保全了渡边将军的性命,岂能是你一死就能了结的?如果渡边将军当真横尸在戏鼓楼,请他看戏的我和安知府,就有最大的嫌疑!我就害怕出差错,才把整个戏鼓楼给包了下来,让你们这帮废物给我守卫,可你们守卫里面混进了杀手,你这个做教头的却一点都不知道。我养你不如养条狗。狗见了主人还知道摇尾巴,你除了喝花酒抽大烟,你还会干什么?”
那容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此时觉得心血上涌,眼前事物都有些模糊,手脚也全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适才实在是太凶险,在场所有人,现而今都心有余悸。
每年的正月十五,是戏鼓楼开箱的日子,也就是新年的第一场。做什么生意都讲究一个满堂彩开门红,唱戏的尤是如此。也是戏鼓楼这么多年打下来的根底和名声,每年开箱都是满座。可今年不一样,今年的开箱,被国公大人和安知府包场了。里外都布下了兵,只为了请日军驻扎昌图府的最高官渡边雄也看戏。
日军那边随行也来得不少,包括几名军官、三名神官和一应护卫,不过这些人都被安排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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