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一烧桃木剑一挥,愣是能招来一个鬼!这说不上是坐地的神仙,讲是得道高人也不过分!
可就是涵捕头仅知的一位有真本事的阴阳先生,却也是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找不出这妖物究竟藏身何处,是如何作孽。
按照彭先生的说法,不见的不光是脑髓,还有死者的残魂。便是他们作法,也寻不到一点儿影子。如此说最好是能得见新死的尸体,也许还能查验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要求可是苦了涵捕头。新死的尸首是有,那女童的尸首正停在衙门里头。可还是那个问题,他要怎样把彭先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去?若是叫人发现了,该给他编排一个怎样的身份,才能不叫人起疑?根本不可能!
他们巡捕房每天要领十个板子,算不得什么。若是再多死两三个人,上头问责下来,他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他自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了要到衙门口吃饭,所以出了做捕头上下通达的本事,他并无傍身之技。若是真叫衙门轰出去了,非得饿死不可。
一咬牙一跺脚,涵捕头不管彭先生留请一通吃饭,折返下山,要先逮一个倒霉鬼交代一下。涵捕头这是在赌,他赌得是等他抓完了人,一时间不会再有新的案子事发。等风头过了,再有类似的案子,就可推脱是死灰复燃,而不是他办案不力了。
这种绑人的事情,总不能是光天化日下去做。他约了两个嘴巴严的,喝了两壶好酒。换了常服,提了麻袋绳索,趁着月色,扑进了那片残墙。
这是昌图府里最穷困的人聚居的地方,有很多破落的屋子无人打理,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这种地方丢了个人,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肯定翻不起一点浪花。
涵捕头压低了嗓子嘱咐:“动手干净点儿,别闹出什么乱子。”
“头儿你放心吧。”其中一个人也压着嗓子回话,“又不是第一次,绝对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府城里近来确实是越来越乱,外来逃难的流民实在是太多。平素里是他们最头疼的事情,此时却是称了涵捕头的心意。
好大的月亮将银光遍洒,又是万里无云的天气,哪怕是不提着灯,也能看出老远去。一行三人轻手轻脚摸到了一户破败的房子门外。
这房子是泥胚的草房,也不知多久没人居住了,东缺一块西缺一角儿,屋顶上的茅草也少得可怜。指不定哪天一阵大风,这房子都得刮没了。
“就是这儿,”一个人与涵捕头耳语,“盘子已经踩好了,这儿就一个人。外地口音,男的,四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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