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便是可以拿到官府去登记造册了。
又把礼书交还了回去,虎子在屋外对着赵宝福夫妇俩叩了三个头,便是被请进了屋里。
虎子进屋的时候,一个妇人正在给赵月月喂药——这应当是赵宝福请来帮忙的同村人。一支长嘴壶,像是一支鹤喙一样,探进赵月月的口中,在临近咽喉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药倾下去。这些日子以来,喂饭喂药,尽是用这个东西。
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儿,虎子津了津鼻子,忍住了,没打这个喷嚏。
赵月月消瘦了许多,前两日来看的时候虎子还不这么觉得。而今她穿上大红的夹袄,套上秀禾裙,这宽大的衣衫更是显得赵月月瘦小可怜。胭脂擦得倒是恰到好处,比虎子都自然了很多,也就看不出那本应惨白的面色。因为要躺着,头上也没做什么装饰,只是给盘了头发,意味着这不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位有夫之妇了。
“虎子……我们家对不起你,”赵母声音有些哽咽,“这孩子……”
赵宝福,不耐烦地拍了拍赵家母的后背:“说啥玩意儿呢!虎子,时辰不早了,上轿子!”
虎子点点头,没说什么,等到赵母为赵月月盖上了盖头,他也就抱起了赵月月,出了门。在喧嚣的鞭炮声里,他将赵月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轿子,随着媒婆一声“起轿”,一队人马也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太阳山村那些不大点儿的小娃娃们,跟在轿子前后跑,叫嚷着要看新娘子。村民们也有不少倚在门口看热闹的,闲碎着言语,时不时对着虎子和轿子指指点点。
按规矩,接新娘出门一直到新郎家,路不能走得太短。和太阳山村离着太阳寺又实在是太近,只能是从月月家走到村子那头再绕回来,换个方向从村子里面重新穿过,再回到太阳寺。
等虎子一行回到了披红挂彩的太阳寺,赵月月的父母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既不用跨火盆儿,也不用拜天地,赵月月昏迷不醒,那就一切从简。李林塘掌司仪,接过了虎子递回来的鸳鸯礼书,念了一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两姓之欢好,共夫妇于白头”之类的话,就由虎子把赵月月抱进了后院里屋。
他再独自一人折返回堂前,先拜三清再跪祖师,一一上过香以后,给赵氏夫妇、彭先生分别敬茶,也就算是礼成,可以开席了。
鬼家门没特意邀请谁,来得多是赵宝福的亲友娘家客——其实也就是那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阳山村的乡亲们。
酒席摆在大院里,开了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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