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门响是一声急似一声,虎子和赵善坤两人却是不慌不忙往外走。虎子还做了一个在梦中惊醒疲怠的模样,打着哈欠开了门。
开门来一瞧,外面站着二十几号差人!打头的两个虎子还都认识,一个穿着衙门的衣服,是涵捕头,另一个胸前写了个“兵”字,是车疤子!
这些人明火执仗的,兵刃在手,看着很吓人!虎子连忙拉着赵善坤往后退了两步:“军爷、差爷,咱们这……半夜三更唱的是哪一出哇?”
车疤子狠狠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一扬手:“小孩,你滚远点!兄弟们,搜!”车疤子一声令下,绿营的推搡开了虎子就进了院里,就是要大张旗鼓搜罗。
“不是……诸位爷!”虎子喝了一声,绿营的一众人就像没听到一样。虎子只能是回头问涵捕头:“差爷,这是怎么了就?我师父师叔都睡下了,觉轻,容易惊醒,回头少不了骂我,您得给个说法不是?”
涵捕头与虎子、彭先生有两份交情,也是不太愿意撕破脸,一边挥手把一众衙役也都让到院子里,一边与虎子搭话。他语气比车疤子柔和多了:“虎子,这事儿可是大事!我们要逮一个小贼头头,叫我们逼得上了山。奶奶的!我们找了半宿,可算抓住个尾巴,又他娘的没影了!这不嘛,刚看见他就离你们这儿不远,周围就你们这一块儿是能藏人的,就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走,没事。”
“那诸位可是够辛苦的,”虎子一扁嘴,“都忙活半夜了,也都进门了,让诸位爷喝口水吧。进来说吧。”说着,虎子就把涵捕头让到了后院,也不管前堂里许多人出出入入。”
来到后院儿,彭先生和李林塘也已经站到了院里,涵捕头见了上前两步见了礼。彭先生还问呢:“涵捕头,只听那些官兵差人说抓贼,抓得是什么来路的江洋大盗?要这么大的阵仗?”
涵捕头一板脸:“这可是不敢瞎打听!变戏法的,咱老老实实过日子,别什么事都跟着掺和,知道的多了是要掉脑袋的!”
“来来来!诸位爷,辛苦了辛苦了,来喝碗水!”那边说着话,这边虎子已经是打好了水回来了,大桶往地上一放,赵善坤从厨房拿来**个大碗,与这些官兵分发了,他们便是自己从桶里舀水喝。
都是忙活了大半夜,山路上连跑带颠的,胸口都是淤了一股子燥气,口舌也是干燥,一口井水下肚,那滋味别提是有多美了。不多时,一桶水喝了个精光。眼见着还有人没喝着水呢,虎子便是又要提桶去打,却是被车疤子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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