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云书端着油灯,亦步亦趋跟在虎子的身后。到了下屋借着油灯光亮一看,郎云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厨房碗架柜上的杯盘碗碟,竟然是在自己颤动!
“这……这是……”郎云书被骇得讲不出话来。虎子皱着眉头:“大惊小怪……”再而抄上前一步起了菜刀,提高了嗓门:“有完没完了?到了阴月就活泛了是吧!滚回去!”说完,菜刀一扬,狠狠剁在了菜板子上,霎时间那些盘盏都安静了下来。
“纸傀儡闹的……”虎子也不管郎云书听不听得懂,敷衍似的解释了一句,回过身去却撞见了一张妖媚的脸:丹凤眼、悬胆鼻、红唇似火,不是胡十七还是何人?
虎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掐了个决立在胸前,刚要说话却是见那一双媚眼里幽光一闪,再而便是不省人事了。
虎子这边躺倒在地,胡十七转回身去,却是正见了目瞪口呆的郎云书。
郎云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哪里能说是一瞬间这里便多站了一个人呢?还是一个美得似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自己一一定是伏在案上睡着了——郎云书心里笃定。
“浪荡子!”胡十七对着他笑骂了一句,“哪有你这样呆呆盯着女子看的书生!”
郎云书这才打了个冷战,提着油灯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小生失礼了!望姑娘原宥则个。小生郎云书,敢问姑娘芳名。”
“果然是个浪荡子,”胡十七嘴角勾得更高了一些,“哪有一见面便是问姑娘家名字的。”
郎云书根本都没敢起身:“是小生唐突了。”
胡十七捂着嘴笑出了声来:“你这书呆子好有趣!我叫胡十七,你叫我十七便是。”
郎云书这才起了身:“十七姑娘,小生记下了。”
胡十七上前一步,和书生离得更近了,几乎是呼吸相闻。郎云书没向后躲避,而是就这么呆立住了。十余年寒窗苦读,郎云书的日子过得好似个和尚一般,那里与姑娘家这般亲近过,他道这是梦境,胆子也是大了几分。
胡十七朱唇轻启:“今夜太阳寺天光正好,月影明朗,不若书生你陪我走一走,赏一赏这山寺夜景如何?”
郎云书哪怕是胆色壮了几分,说话还是结巴:“好……好啊,就依着十七姑娘的意思。”
话音未落,那胡十七便是把手指放在了书生的唇上:“你叫我‘十七姑娘’,我觉得好是生份,便是像我说的,‘十七’如何?”
这一下,郎云书的脸便是彻底涨红了,一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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