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将他说的记下,迟疑了一下道:“公子,这样老公爷会不会生气?”
张不周嘿嘿一笑:“生气便生气,离着十万八千里远,他还能用鞭子抽我不成?不怕。”
千里之外的蜀州。
随着那座新修的河堤即将完工,都安县城越发的热闹。
张不周临走前留下的一些规划,都被靳川一一落在了实处。河道边地势高处,正在修建的那栋酒楼,就是他曾经的设想之一。
由都安县衙,国公的封邑庄子联合出资,这份后台和底气,别说是在都安这一亩三分地,就算是放眼整个剑南道,也没有哪家的生意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酒楼的名字还没定,掌柜的倒是选好了,正是原来的大食堂主事张知节,而都安县衙派出的代表,也是张知节的酒友,靳川的小舅子李晟。
八月下旬,蜀地忙着收获,田地里一片忙碌景象。看着农人们喜笑颜开地在田里劳作,张韬的心情也很是不错,“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张三恭也是颇有感触:“是啊,自从西凉犯边,这好好的富饶之地便荒凉了。若不是去岁不周招揽流民,今年恐怕还是会有不少田地荒废着。”说到这张三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韬,见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人口多,土地多,自然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别生出乱子。”张韬对他的心思了然,没揭穿他。当初最看不上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唯一一个守在他身边尽孝的,只是这些年来的经历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提起张不周的名字都要小心翼翼。“我虽然退了下来,可是在某些人的眼里依然是如钉如刺的存在。”
张三恭点头:“我嘱咐过了,上上下下都注意着。”
“倒也不用刻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自身行得正,自然就没什么。”
“父亲说的是。就怕,有人故意泼脏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安排了人,一直偷偷盯着那一边。”张三恭这些年来虽然主要在生意场上,不代表他不了解官场上的那些恶心人的手段。
张韬摇摇头:“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涟也好,剑南道监察御史高丞也罢,都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高丞在剑南道呆了这些年,不过是通传报信罢了,对我就算有过算计,也都是敢摊开来讲的阳谋。在我看来,杨涟这次来,我的麻烦,未必有高丞的大。”
张三恭不解其意:“这是为何?他们不该是同一条线的人才对?”
“这个世上,有几种人最需要提防。掌船的艄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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