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要的决定,岂不是如同儿戏?”
张不周很想告诉他,自己所说的嫌隙已经是美化的说法了,赵隶在南唐时可是想要自己的命。但这话不能说,哪怕大家心知肚明,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大伯的意思,是让我选择三殿下?”
“并非是要你现在就作出选择。”张一温摇头:“只是告诉你,你如果只是遵从你祖父的意思,那你支持赵行也可以。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便要摒弃个人的喜恶。你要支持的,是一位未来的皇帝。先不说赵行是否适合那个位置,你以为赵行登临帝位之后,还会如今时今日一般对你吗?”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用现代话来说,叫做屁股决定脑袋。坐在不同的位置上,自然会有不同的思维。
“侄儿明白了。我会再认真考虑的。不过我还有个事想不明白。我现在既无实权,也没有官职,我的态度,重要吗?”
张一温叹气。“说白了,因为你姓张,所以你的态度,就不仅仅是你自己的态度,你代表着张家这一系的态度。那些老狐狸,哪一个会真的站到台前来为某位皇子摇旗呐喊,都是迂回婉转遮遮掩掩。派自家晚辈出面,便成了最常用的办法。”
大人不说话,让小孩子来讲,的确是一些人喜欢的招数。“那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看他还算听话,张一温倒是放下心来。如果张不周真的按照张韬的安排表态,确实是会多出很多乱子,也会给他添不少麻烦。
张一温走后,张不周躺在床上沉思了许久,将程耳叫了进来。
“刚才我们两个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程耳一愣,随即露出难得一见的尴尬表情:“对不起公子,我是受了老公爷的安排才…”
张不周摆手打断他:“你不用解释,猜也能猜得到。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所以你听了便听了,你耳朵那么好使,本来也瞒不住你。既然你是祖父安排的人,自然有你们的联系渠道吧。你写封信,除了我们两个刚才说的话以外,再加上两句。第一,告诉祖父,我不会按照大伯说的做。他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意图太过明显。赵隶是他的未来女婿,他当然要帮着说话,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不喜欢,谁知道是不是赵隶请他来当说客的。我和大伯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探讨这些的地步。
第二,尽管我不会听大伯的,但我也不会继续听祖父的。大伯有一句话说得对,人不能凭着喜好做选择。关于这件事,我会自己拿主意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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