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坐的,是一名文质彬彬,手执一把折扇的书生。他身体前倾,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占据谈话间的上风。坐在对面的两个,年长的那位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年轻的那个则在而立之年。从二人面相来看,不止沾亲带故,几乎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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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相像。
年长的那位看了与自己相对而坐,目光放在窗外集市上的年轻人一眼,嘴里的话却对着书生说道:“林长史代表蜀王殿下,今日约我们父子两个来此,恐怕不只是为了品茶那么简单吧。”
围坐一桌的四人,身份竟然如此出人意料,年轻男子正是蜀王赵隶,而书生打扮的,则是一路上因为水土不服在养身体的蜀王府新任长史,林缚。而坐在对面的父子两个,是南唐的宗正寺卿李焕,和他的独子,李池。
“说起来倒是有趣,李寺卿名字里带个火字,令郎名字中却带个水字,俗话说水火不相容,你们两父子倒不怕这个忌讳。”赵隶把玩着手里的雨过天青瓷,这是南唐的特产。李焕是个会做人的,不管赵隶派人私下约他到底是为了为什么,看在极贵重的礼物份上,还是依约携子前来,也没忘记带上一套珍藏的天青瓷作为回礼。
林缚接话道:“其实是两父子之间,贵国国主,名字里也是有个火字的吧。”
李焕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水火不相容,说大了便是克上,图谋不轨的罪名。只不过李池这个名字,其实正是李煜所起,早早就即位当了皇帝的李煜,早年间膝下无子,对于同宗兄长李焕的独子甚是喜爱,曾有生子若此麒麟儿的美誉,甚至常常接年幼的李池来皇宫里住,这种优待直到李欢歌出生以后才被取消。
“两位说的这件事,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的确是个有趣的巧合。”李焕波澜不惊道。
赵隶笑了笑:“李寺卿日理万机,当然不会像我这个闲人一样注意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这次请二位前来,的确是有事。不过说起来,和令郎的关系要更大一些。”
听到赵隶说到自己,一直沉默着盯着杯中茶的李池抬起头,有些诧异。
更诧异的是李焕,虽然早就对将自己父子二人一同被邀请来有些奇怪,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赵隶居然是找李池有事。“犬子这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不喜与外人往来,蜀王殿下找犬子,所为何事呢?”
赵隶不去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池,盯着李池看起来很平静的双眼,赵隶问出了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问题:“李池兄,你想不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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