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家推行的一日三餐制在越后的武家内得到一定程度的相应,春日山城内首先做到一日三餐供应,长尾家的武士也逐渐习惯这种生活,在并不盛大却十分风声的午宴过后,吉良义时随着长尾景虎来到天守阁密谈。
天守阁中有一个静室,本是长尾景虎日常参禅修佛的地方,现如今返璞归真也不分静室与否,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喝茶谈话的小型茶室,没有现下流行的传统茶道如此纷繁复杂,煎煮的清茶配以上好的紫砂壶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室内燃着一盘安神醒脑的熏香,在室的角落里放着几本时常爱看的书,最上面一本还是著名的《徒然草》,又让他想起这位兄长也是位能文能武的文化人,精通佛学与歌道,似乎是想书中的从命运无常,寻求精神上的慰籍。
二人静静品茗十分惬意,端起一杯浓浓的清茶,看着碧绿的茶叶在冒着白气的热水中静静漂浮,心中,温暖湿润的骏河国也生产清茶,这一年多戒酒治疗也让他养成了喝茶的习惯。
“菊花、茉莉、木樨、蔷薇、梅花、兰蕙、山栀、桂花皆可制作花茶,待春暖花开时,我就让侍女们窨制花茶,到时请兄长品一品明国上品花茶的味道。”
长尾景虎没有应声,而是转向另一个话题:“义时对小笠原信浓守的来意怎么看?他可是信浓守护,这几年东奔西走一直致力于恢复信浓对信浓的支配权,作为信浓源氏的嫡流。武田家的敌人。为什么不选择支持信浓守夺回旧领呢?”
吉良义时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支持他呢?”
长尾景虎的虎目一睁。两条剑眉微微皱起,强调着他的身份:“为什么要支持?他是幕府任命的信浓守护,被武田家驱赶出自己的领地,身为幕府名将的你,理所应当的支持他才对!”
“我理解兄长的意思,幕府任命又没有剥夺他的守护职,所以我就必须维护他的权益不受侵犯,是这个意思吧?”吉良义时已经习惯长尾景虎的性子。反正他铁定是长尾家的女婿,这位越后军神又是个十分顾念亲情的人,根本不怕他的眼神压制。
“对!就是这样。”长尾景虎的语气坚定,表情严肃,就像在思考“人为什么要活着?”这种沉重的问题。
“那么兄长有没有想过,凭什么让别人支持他夺回旧领呢?须知世间的公理是有付出才有回报,小笠原氏丢掉领地,丢掉信浓守护,丢掉名门的尊严不是因我们而起,恢复他的领地、守护职以及名誉要靠他自己去努力!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他。支持他夺取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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