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勾起来了,状元公善始当然要善终——若状元郎觉得这里相好不妥,那明日小妇人在钟公公外宅等你,如何?”
客印月说得很在理啊,循循善诱,简直称得上是善解人意,把张原的种种顾虑打消了,这妇人身子又如此白皙诱惑,张原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象是保定农妇吗,这象是普通乳娘吗,一想到这妇人的神秘身份,张原欲火渐息,问道:“若我不答应呢?”
客印月笑吟吟道:“那状元郎为什么摸小妇人的奶,百般挑逗小妇人,这怎么说?”
张原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若他声张起来,或许能查出甘露饼中被人下了药,但事涉宫闱秘闻,他就算不至于被问罪,但清誉肯定是毁了,被贬出京是可以想见的;
若是答应与客印月勾搭,看似可以渡过目前的难关,而且这妇人也很诱惑,似乎是他很得便宜,但这种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旦泄露,他要身败名裂,而何况这妇人身份不简单,岂能被她捏住把柄;
而若是敷衍,佯作答应呢,这也是下策,客印月是皇长孙最亲近的人,得罪了客印月,那他此前处心积虑的布置也基本白废了,等到皇长孙即位,他就会和杨涟老师一样死在锦衣卫诏狱中,到时候死难的东林六君子变成七君子而已,其实客印月也不用等到皇长孙即位后才能报复他,现在到皇太子面前说他言行轻薄等等,皇太子虽不见得就会因一面之词而降罪于他,但他这东宫讲官极有可能就做不成了——
难道真就没有妥善的应对之策了,他张原张介子的救国大计要毁在这妇人手里?
有一件事张原很不愿意此时说出来,可又实在无法拖延,必须要让客印月有所忌惮,当下试探道:“客嬷嬷祖居何地?”
这时候张原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客印月起先愕然,,两只大而媚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目光却渐渐凝定,有探询之意,反问:“张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张原微笑道:“我看客嬷嬷人又美、又机智、又能识文断字,哪里象是普通农妇。”
这话说得客印月迟疑不定,心想:“这张原如何知道我识字,他疑心什么!”
张原察言观色,心里有底了,说道:“客嬷嬷应该不是保定人,是与令弟客光先逃荒到保定的吧,不然以客嬷嬷的美色,岂会嫁作农妇——客嬷嬷莫急,我与客嬷嬷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无意探究客嬷嬷出身,客嬷嬷谋求进宫无非是求荣华富贵而已,客嬷嬷对皇长孙的疼爱有目共睹,没人能疑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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