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琢磨着的唐泽,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哦,我看这个案子热度有点太高了,感觉我的性格还是不适合站在台前,不如干脆激怒凶手,用证人的身份把他的问题坐实好了。”
风见裕也被他一句话整不会了,眯缝眼都忍不住瞪大了几分。
啊?你的性格,不适合站在台前?
那他昨天看电视还在镜头面前侃侃而谈,谈论自己在横滨破案经历的家伙,是鬼啊?
他打量了一会儿唐泽脸上不做伪的认真神情,涌到嘴边的吐槽说不出口。
以他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如果贸然出言反驳唐泽,这个小子面上笑眯眯的没有什么意见,心里肯定是要狠狠记他一笔的。
不要和上司顶嘴,和临时的顾问与教官也是,这是他的职场生存之道。
他只好闷闷“嗯”了一声,低下头,用尽全力,将手里的布料拧成硬邦邦的一条,从力度上看,多少带点私仇。
有时候一个人大晚上的加班,也挺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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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确实是20年前参与了抢劫案的人之一。”鲸井定雄垂着头,一脸的惊魂未定,“我登上这艘船,就是为了和其他两个平安逃亡20年的伙伴碰头。”
一群人围绕在他身边,听他哆嗦着交代自己的情况,没有出声打断。
海老名稔和矶贝渚都用一种冷冽的视线,默默俯视着他,原本态度应该更平和的侦探一行人,表情却比他们更加严肃。
掉进海中的唐泽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从全速前进中的船上坠海,哪怕唐泽水性上佳,也未必能撑到被救援者发现。
不久前还有说有笑走在身边的人,突然成了危在旦夕的失踪者,他们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他们两个中的某一个,给我寄了一封信,附有一张旧版的万円钞,信上说,只要我按时登船,等到船启航之后,就会超过时效期,也就不会被捕了。”鲸井定雄满脸菜色地注视着下方的木板,面上十分低落,“我们几个久未碰面,由于都已经改换了姓名和长相,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谁是谁,直到蟹江出声叫我。他的声音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他的低落货真价实,还夹杂着几分懊恼和愤怒。
本来都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他按部就班实行的计划那么顺利。
他已经弄死了龟田,作为替罪羊的蟹江也被他控制住,只要等待自己的可疑形迹被侦探们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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