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己入初冬,气候越发冷浸,内务府里也开始分配各宫各苑取暖的木炭份例。逸心宫里虽然侧殿有景丹居住,但因其自封位后,行事极为低调,平日也从不往正殿方向走动,银雪这厢倒也安然了许多。
正殿寝宫内,胡嬷嬷从柜櫊内取出一件湖蓝色的锦罗薄棉长褂,一面细心整理着长褂下摆处那,既可保暖又用以装饰的短绒,一面缓步走向坐在榻炕前沉默不语的银雪,轻声言道:“小主,今儿的天又较昨日凉了许多。虽是在宫里,却也有了寒意。您披上件褂子御御寒吧。”
银雪面象红润,气色较当初真孕时好看了许多,就目前‘大腹便便’的身子看来,想来‘产期’也不会太远了,“今年的天冷的较往年早了许多,此时才刚入冬,便有些僵了手脚。如今在逸心宫里呆的久了,碍于身子也不便出去走动,身子倒显的经不起寒意了一般。哎!”说着,银雪顿了顿,微微一叹,“本宫倒真有些怀念当初在宫外任意走动的时日,好在产期也快近了,只等耳房里传出动静,本宫这笨重的身子也就可松泛了。”
说话间,银雪极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眸子再也没有了曾经浓郁的母爱。华衣锦服下高隆的腹部,并无半点生命气息,有的只是越来越加厚的锦缎棉垫罢了。
胡嬷嬷当然明白银雪心中苦楚,却也不便多言,只小心的替银雪披上锦褂,转移了话题:“老奴己经让王定丰将库房里的地龙打理出来了。照着今儿的气候,夜里寒意定然更重,等碧螺领回份例木炭,便将地龙点上,供小主取暖。”
“嗯。”银雪轻应,抬手整了整锦褂的领子,似想起什么一般,“对了,嬷嬷呆会儿你整理几件御寒的冬衣,给耳房里的春蛾送去,天凉了,适才听张太医说她好象受了些风寒,怪本宫大意,身怀六甲之人,这大冷的天,怎能少了御寒的冬衣呢。还有稍后碧螺领回的木炭,也分一些送去耳房里,定要让她暖暖的,不得亏了人家。”
“老奴明白了。”胡嬷嬷应声,这时殿院内,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碧螺冷硬的声音隐隐传来:“奴婢见过玉常在!”
“碧螺,你不必多礼。怎么你也刚回来,哦,对了,近日天凉,内务府里己在分配木炭了。小主呃,纯嫔娘娘的身子底儿是寒底,受不得凉的,夜里得加足了炭火才是。”景丹轻声对碧螺叮嘱着。
“劳玉常在费心了。奴婢虽然愚笨,可是如何将我们小主伺候好,却是懂得的,不劳玉常在伤神。”碧螺不屑的应声,回正殿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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