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东的“万里沙”余孽,最后一点手尾的副都护杨袭古;也突然带着亲骑卫士返回疏勒镇。并且包围和控制了,遵义公一族及陪臣聚居的大争谷。
而在大争谷深处的山顶大池边上,当代遵义公及亲族居住的天湖庄;在短促而激烈的抵抗之后,还是被撞开了一道道,华丽或繁复、精美的包铁、覆铜大门;最终簇拥全副批挂的杨袭古踏入其中。
在名为奕星阁的,天湖庄最高建筑顶层;戎装在身的杨袭古,也见到了灰发美髯、玄服玉冠,端坐在一张云床上,显得气定神闲的当代遵义公康承义;杨袭古不由挑眉质问道:“为什么,你要?”
“杨都帅,没有为什么。”康承义轻描淡写的打断道:“你既然发兵上门,吾家的儿郎,又岂有束手待毙之理?”“至于其他罪名,余委实不敢当,还请杨帅及时上秉朝堂,唯愿有司秉公处置。”
“康公府,你以为仰仗宗藩法度,就能肆无忌惮了?”然而,如此绵里藏针的对抗之态,却让杨袭古不怒反笑:“朝廷这些年新颁下的法度,只怕你还前所未闻吧?宗藩法度,也不再万能如一。”
“既然如此,还请杨帅将余家,押赴东土两京,听凭朝堂发落好了。”然而,康承义闭上眼睛,不为所动的说道:“我倒是想问一句,杨帅是多久,没有接到来自枢密院,或是参事府内的提醒?”
“你的那些军中故旧,昔日的恩师;又有多久没有给你传递消息了?杨帅终究是在这远离中枢的边地,岁月蹉跎的太久了;都忘却了世人追逐加官进爵的本色;也不晓得如今朝堂的动向和变化。”
“原来,这就是你的凭仗,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你在我手中不是?”听到这句话,杨袭古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随即又无所谓的道:“按照宗藩法度,固不能伤你性命,但也没说不能加以讯问?”
“正好,不久之前有人给我展示了一些,不至于留下显著伤势,就能让人熬不过招供的全新审讯手段,希望康公府贵体安康,能够承受的长久一些。”而就在安西都护府内,诸般斗智斗勇的同时。
江畋从康居都督府,再度召集了一支人马,向着西北面蜿蜒开进而去。这一行军就是两天一夜,直到看见远方地平线上,逐渐稀疏的草木边缘,大片干旱贫瘠的戈壁,隐约起伏的泛红山丘才扎营。
而后,江畋亲自带队抵达了红丘群山脚下。在这里,有一条细细河水,自峡谷开口蜿蜒流出,汇聚成一滩方圆数百米的小池泊,而在池泊边缘倒映出,突兀矗立的高大山崖,以及环绕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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